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完】

spetoct

第一回元宵節浪子逛青樓
, ^  @# s5 _% g4 i6 B
　　且說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間，元宵最盛。北京大名府是河北頭一個大郡沖要
8 `2 T* [" j$ C1 {3 x0 a  N去處，諸路買賣，雲屯霧集，向來也是張燈結彩，仿如東京制造。

　　有一詞單寫此間元宵風景：
; d) F5 i! x3 S: T0 H* d$ ]* P' R
, |7 n7 x2 p: a  H& y3 O- z; [　　雖居北地，也重元宵。未聞鼓樂喧天，只聽胡笳聒耳。家家點起，應無陸地
  C5 u# ^" Y9 ]3 G7 o金蓮；處處安排，哪得玉梅雪柳？小番鬓邊挑大蒜，岐婆頭上帶生蔥。漢兒誰負
# o7 |8 X7 g7 h6 r一張琴，女們盡敲三棒鼓。

　　這日，北京大名府盧氏員外家中熱鬧非凡，鋪金點翠，正是繁華景象。盧員
0 X' p$ Q* C( a% L4 o) N) o外大名俊義，世代經商，到盧俊義已是第三代，百年積累，已是河北首富。
8 W5 [0 E+ e( n' i& u+ f+ T8 _
　　盧員外正坐在主廳裏看家人繁忙，先自飲了一杯龍井綠茶，齒頰含香，道：
3 T9 f! O+ o" E9 P# j8 ~「哦，我那個人卻在哪裏？」

) F5 H2 ~3 z& q9 |2 o+ Y　　話猶未了，階前走來一人，「主人，小乙相候多時。」

- h: _2 s+ C! P7 l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紀，長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細膀闊。帶一頂
3 x  ]3 }0 b4 f3 Q木瓜心攢頂頭巾，身穿一領銀絲紗團領白衫，腰係一條蜘蛛斑紅線，腳蹬一雙土
: D. j  K$ g3 z$ J1 w黃皮油膀夾靴。腦後一對挨獸金環，護頂一枚香羅手帕，腰間斜插名人扇，鬓畔
常簪四季花。

; a7 ?. c5 G% _* q. S) e8 n: o　　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風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頭知尾，本身姓燕，排
! u& Z9 ^. O- T$ S9 q行第一，官名單諱個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喚作浪子燕青。
, \+ ~6 r7 v% b% p
6 r( L2 i# x3 T5 F' Y　　曾有一篇沁園春詞單道這燕青的好處：
) n! I% m: A* O) g7 e/ ?  Q1 s
2 C) X0 ?, I/ s1 _3 ^, I6 ~8 L! v　　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有出人英武，淩雲志氣，資禀聰明。儀表
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誇能。伊州古調，唱出繞梁聲，果然是藝苑專精，風月叢
$ k" }/ D" c4 l0 v$ F8 n+ q中第一名。聽鼓板喧雲，笙聲嘹亮，暢敘幽情。棍棒參差，揎拳飛腳，四百軍州
1 T+ ~9 \7 I. l# q( o4 n, }到處驚。人都羨英雄領袖，浪子燕青。

　　盧俊義一見此人，頓時笑顔大展，道：「外間熱鬧，燕青小乙怎麽今日不去
玩耍？」

　　燕青唱了個諾，道：「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幾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燈。」
" u3 l/ ^/ R) U4 E9 B5 D# B4 k
7 G0 P6 Z# q3 ^3 T　　盧俊義道：「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遲，怕府中有事，要你幫忙。」
+ ~  T! w* F( f3 G% a- [# Q
! g$ V4 B$ Y; v1 i0 z  ]' P　　燕青忙道：「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則個，小乙自有分寸。」說著行了個禮，
1 g' U. F1 c# ?$ g# r出了門去。

, l4 H- f  P0 d+ m' v　　　　　＊＊＊　　　　＊＊＊　　　　＊＊＊　　　　＊＊＊

' X3 I8 G9 T$ o) m4 _5 e, [　　到得門外，已是有一群漢子等在外頭，只說，燕青小乙讓我等得好苦。要說
& e; }$ m- f6 H! j. _' M這燕青交友無數，更兼他一身風流本事，吹拉彈唱樣樣皆能，難得的人又隨和，
( r3 l; O' w; ~. [( [5 K% y出手大方，北京城中盡多破落戶幫閑漢都隨襯四周。

　　爲首一人單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輕佻乖巧，能說會道，平日裏最會察言觀
+ n- \) Y, n3 C! B色，甚得燕青喜愛，故此常常隨侍左右。
& b  h7 N+ Q+ c
　　王小溪興沖沖道：「小乙哥，看花燈尚早，我打聽個好去處，近日來了個小
姐，正要找人梳籠。我想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約了你，
莫要遲了。」
+ C! O1 E) N& i+ v& `
' P7 R2 l7 _4 E* ]! Q　　燕青笑道：「哦，有這等好事，卻在哪個地方？」

) W( q. K0 w  g; G% d/ d　　王小溪笑眯眯道：「在新橋五裏地灰橋市。」

* b7 a- m# x( @- j; c　　燕青敲了下他的腦袋，道：「卻不是顧春樓麽，那兒可不如何出衆。」心下
頗不以爲然。

　　王小溪作了個砍頭的姿式，道：「前兩年顧春樓來了個女兒，名喚秋娘，長
得花容月貌，今年剛交二八，父親也曾是我朝的防禦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時打死
% {4 \% x. g. m& F& B了，留下她只身無依，到北京投靠親戚，卻被親戚給賣了。騙你我就是孫子王八
蛋。」
0 b; W( s8 D/ E! b+ D+ d" b4 m
　　燕青「哦」了一聲道：「如此可憐，我怎能趁人之危，這不是大丈夫所爲，
不去不去。」他連連搖頭，他本男子漢大丈夫，雖然歡喜女色，卻也秉持男兒本
0 _3 o% K5 [& t, A4 H3 Y8 d色。

% e; y. h1 _, j6 e# [  T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卻不知，這女子雖然可憐，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
價而沽，已出到了五百兩銀子。怕只怕……」
1 l5 q  ?7 w0 D+ u/ S( e# u
　　燕青道：「怕什麽？」

　　王小溪道：「怕只怕，到時候出價最高的人卻是個糟老頭子，豈不是白白糟
蹋了這花朵也似的女兒。」
$ y- a) `( I/ O2 @5 q5 J' X* [
　　燕青細細想了想，道：「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說。」

　　當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進。

8 K% x2 r9 [% j8 a* j　　其日天氣晴明，衆人繞河而行，走了約二裏地，便是出了名的煙花之地桂花
) P0 [$ k) e$ \3 s8 X巷。只見十景長塘桃紅柳綠，顧春樓前已是門庭若市。

8 t, I' q/ L. t) d+ a% l　　卻原來京城盡多富商巨賈、豪門子弟，時常裏燈紅酒綠、夜夜笙歌，聽得顧
- U0 p0 e6 W1 C  C- r9 H0 _春樓出了個貌美女子，長得是芙蓉模樣，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嬌百媚惹人憐，更
6 y9 N  M' X" @& w: O  ?是蜂擁而來，爲的便是拔個頭籌，回去好誇耀一番。
/ P3 a4 x$ Z& O0 @8 w  [
　　顧春樓前站著個壯健漢子，頭戴一頂玄色紗巾，斜嵌著古玉玦兒，穿一領烏
绫碎雲宋錦花樣的直裰，襯著一條水紅花绉紗的褶子，腳蹬朱履，著白绫細襪，
顯得是富實人家打扮。
$ X) _* o* Z& F
　　燕青眼見人多，眉頭一皺，正思想著要退時，但聽得前面一陣的喧嘩，有一
3 ~" \( @+ V) w* P) R" F8 H錦衣少年騎馬，後面跟著十數個青衣，俱是軍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著琵琶胡
& h' }- _& A6 z4 C琴的，也有帶著彈弓氣球的。路上行人紛紛閃躲在一旁，這錦衣少年揚鞭昂面，
' {% J  z, ^# l9 ~顯是氣焰逼人。
, h; Z$ g, O7 t' h7 t
　　那壯健漢子一見那少年前來，已是屁顛屁顛的上前打千，道：「梁公子，小
的在此恭候多時了。」
" |% v/ T/ R1 S8 v% A' l( F2 c' V9 a
　　燕青見那少年翻身下馬，身手倒也利落，長眉鷹鼻，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
" @0 L. n/ J; [7 P只是邪氣十足，加上臉色焦黃，顯然酒色過度。

　　這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徑自往顧春樓裏走去，嘴裏道：「我說周謹
# J1 f: V3 N5 `+ E5 ?2 w& h4 j呀，那事兒安排好了麽？真有傳說中的那樣好？」
2 B, [3 n5 k& x  @- `
　　周謹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專等公子了。」

　　門外衆人原本被擋在門外，見那公子進去，也是一窩蜂的跟著往內擠。
/ ]. W: |! D3 A  u1 ]' y  _
' k3 z- c2 ^3 g1 G) n　　燕青搖了搖頭，道：「瞧這陣勢，那人卻是志在必得，我想大夥兒都別在這
" p% j9 ?4 C9 n( w" O兒了，咱們不如換個地方玩耍如何？」

+ |+ y  H; Y+ W　　他在麗春院有個相好，心想多時不見，也好去厮會一番。
8 B$ g5 q% d8 k, I# h, L  t7 `
　　王小溪等人卻勸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是沒能梳
+ r8 X- p' l- K+ W8 K7 r3 o, |籠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樣呀。」

/ P: B2 S5 s+ _　　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給我添麻煩，免得回家主人怪罪。」這些
9 r& Z4 m9 f. H9 _破落戶兒當下連聲稱是。

& [. o0 c7 Z4 J$ Y) M. R% f3 E" l8 B　　　　　＊＊＊　　　　＊＊＊　　　　＊＊＊　　　　＊＊＊

# s6 h* [5 P4 U- v' U, X　　詞曰：
8 b7 y# [3 d; Z7 D# m3 j) }3 W
　　今日何時？此中何地？思來想去令心碎。旁人說與不關情，關情惟有潸潸淚。
5 R* X; R( k& a0 K! I哭告皇天，盡人遮庇，如何獨把奴生棄？告天天再不垂憐，拼遊地下相回避。右
調《踏莎行》
* r  f9 ?" g3 m3 m
　　要說顧春樓在這桂花巷中門面原也不算最大，雖也是深紅大門、尺高門檻，
- h9 R) V$ W  G/ v' n卻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卻比不得巷首的麗春院。

8 e2 e; ?2 g7 l; L9 M; S. c　　整座院子有兩幢雕花樓，中間是架空的回廊相連。樓內建成套間，挂牌的姑
娘都在二樓，分有客廳內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這裏。
$ v  p, l( T$ Q1 v& S; G' f
　　鸨母爲此特意準備了個精致套間，熏香暖被，將她著意的打扮。

; _* [2 i1 w0 N　　秋娘本姓鮑，父親鮑贊原任京口防禦使，只是崇甯元年，金虜南侵，父親陣
# t1 d" q, r1 K  r% b! T3 x3 C亡，母親殉情，撇下她孤苦無依，流落北京，終不免淪落煙塵，每每念及於此，
便是淚眼漣漣空向天。

( `$ Z! v& ]2 g- D6 A- k2 @　　只歎自己命薄運蹇，枉自書史琴畫皆通，寫作俱佳，更習得一手女工，描鸾
刺鳳，卻是火炕纏綿的結果。

　　兩年來撥阮調筝、清歌曼舞，被調教得是如花解語，比玉生香，年歲漸長，
出落得美豔異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從屁眼裏笑出聲來。
5 Z% \/ R7 n$ ~4 Q' o" {5 x$ J" |
　　有一首《西江月》爲證：
/ A& d% `- }* \
　　面似桃花含露，體如白雪團成。眼橫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筍。袅娜休言
/ Z' ]- r4 e% e& }. w" S/ }3 f西子，風流不讓崔莺。金蓮窄窄瓣兒輕，行動一天豐韻。

　　這鸨母見女兒人物清秀娟麗，心想總要賣個好價錢，早就放出聲去，只言秋
娘自來賣藝不賣身，更是引得京城無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
! ?4 R5 ]% W4 `. m( n* K. F誇耀。

) s; J' @3 s$ U. _" g　　此時雖是上元佳節，秋娘卻是愁思恹恹，懶對妝台，旁邊有侍女春子，吩咐
0 G# ?) J% U0 l: @7 U0 j2 Q取過阮來撥著，想著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習的吳騷。
- N9 x9 w5 T8 \  ?% P7 S
　　《北寄生草》

2 K: N  t) U: j　　不語花含悴，長颦柳怯舒。水壺迸裂薔薇露，闌幹碎滴梨花雨，珠盤濺濕紅
绡霧。怕襄王暮雨近虛無，爲誰斷送春歸去！
2 z" u, d* Y3 T
# v: J5 g5 k6 U. v5 u$ N　　春子送過茶來，安慰道：「秋娘姐，莫要傷悲，說不定是個濁世佳公子，豈
不是你的造化。」

: x2 a0 G7 I; s4 L, x4 \+ [　　她以爲秋娘是煩惱梳籠的事，卻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飄零，不覺又吊下兩行清
淚。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題，卻說那顧春樓前廳卻是喧囂不已，已有兩撥人在那
% i0 f) J" _1 F- ^, m兒對罵了。

# |5 j# \1 ]1 l5 b% _$ |0 C6 j3 ~　　燕青本不耐這爭風呷醋的風事，無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強在廳堂邊
角一張八仙矮漆桌坐下，見桌上擺著一瓶金華酒、一碟燒鴨子、一碟雞肉、一碗
鮮魚湯，還有些松花酥餅，四季小菜。
4 E! n% Q8 ]) P( D6 F# A
　　他見王小溪等好熱鬧，便道：「我且在這兒小坐，你們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這句話，都跑去瞧熱鬧了。

' K/ C1 z' p; Q, e. b# T4 d8 `& {. W　　燕青眼見那兩撥人旗鼓相當，對罵之間斯文掃地，他心下頗感厭惡，站起身
來，徑往後院裏走。

3 I3 z. _7 T3 b+ f0 {　　進入幾層門戶，回廊彎轉，松竹夾邊，太湖石旁臘梅盛開，燕青耳尖，只聽
得一縷琴音，似斷似續，宛轉哀怨，令人魂銷。他心下詫異，壓下兩枝紅梅，凝
1 {+ t- @7 a; k3 P; `# n) J目一望，二層紅窗斜掩，簾幔虛卷，影綽窈窕少女。

! w. c+ _/ h9 z( V$ C2 I+ @　　更加上那唱詞精妙，聲清韻美，紛紛塵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風生绮席。
% Q3 h% O% u: j+ N, e; s  K; ~
8 M+ E0 a, T/ p/ d8 N8 \' G, t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鳳和鳴。詞歌陽春白雪，曲唱清風明月。

　　燕青聽至曲將終時，道：「奇哉！奇哉！青樓花柳之地竟有如許人才，如韓
) T( L3 x; {) P娥之吟，秦青之詞，雖不遏行雲，也能解梁塵年簇。」
/ C8 L  z9 D  U7 r# J- O3 y2 j) O# z
　　他從身後抽出一管纏金絲龍笛，按宮引商，清音嘹亮，美韻恣揚，與那琴音
$ }- `7 J7 ]  m! [( Z9 _5 L8 G5 R交織纏綿，可謂是：

+ r# I) v7 r$ ]　　穿雲裂石響無蹤，驚動梅花初謝玉玲珑。
4 ?2 F0 ]. u5 h5 f
. h- r6 b* \+ G. A　　那琴音稍稍一頓，忽然轉高，便聽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懸絲挂碧空，宮商
, P( Y* w# R) z2 ?角羽任西東。依稀似曲才堪聽，又被風吹別調中。」
& t# j& ]/ x( o% }" v7 ~
: N  G: A7 _" t9 k8 m& O& j　　漸漸，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謂千金易求，知音難覓。燕青腳踏宮步，
9 u9 m: K0 J1 p( e+ R6 o8 z" B已是到了樓前，階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別樣的誘人。

　　但聽得「吱呀」開門聲響，出來個青衣小婢，雖是年少，豔質嬌姿，也是天
生一副美人胚子。
! V. |, C4 ?  q* c# R) Y
2 e7 N$ B- u1 Z( E; |　　那青衣小婢道：「適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麗，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6 o9 V# Z  @7 j4 I
　　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聞琴音可愛，不禁手癢，唐突佳人，還請原
& K$ [; f2 E1 R( ]諒則個。」
& \( N. t) }/ n9 }
- h. J" a2 |0 p+ y　　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謙讓，我家秋娘姐好生贊賞哩。」
) e$ j) P5 p0 `8 v+ w
　　正是：只因笛聲引風流，驚動如花似玉人。

  |7 l1 d0 p9 z4 m7 |, @! k　　燕青道：「還請姐姐引見，實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義。」他心想，
1 }$ r+ z( C2 U- v- j侍婢已是如此，更何況那主，竟不知如何風流美貌。

. T) c: i, m9 X2 j/ O　　那青衣小婢蹙著細眉，微笑道：「我卻沒什麽好處，燕青公子如何謝我？」
8 u8 o: v2 f! A& _# n( d( a2 U
　　這小婢久處青樓，見慣風月，於那男女情事窺獵頗多，燕青風流標致，顯是
6 o9 i- e6 \# }* x, M& d# k+ L多情種子，心下對燕青也實是心儀。
0 V& A6 m, V" x/ c) [. i( C
　　燕青天生一副獵色膽，眼見有門路，心下大喜，已是執住那小婢，但覺纖纖
* O6 g% O. M2 o2 x小手，光潔滑膩，心癢難搔，道：「小子豈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
! T  a# Q! U6 C還沒請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過後就忘。」媚眼亂抛，秋波婉轉，
風騷可人。
9 x( P! y* n5 ?" t$ U( Q
　　燕青卻不說話，只將那軟香身子按在那紅漆條柱上，長舌直入，咂吸不止，
聲兒唧唧作響。春子小嘴微張，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3 h; n( K% `) f+ l' |- s4 N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撫其胸部，只覺那裏酥軟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 s- u, W0 t! {# a  _. i  a, N. W
9 |$ ?# X9 |) C! X$ b$ j9 K0 I' v7 v8 L　　春子被他一翻撫弄，渾身滾熱，舒泰無比。思量秋娘在樓上等候，忙雙手推
辭，道：「公子莫要亂來，只怕秋娘姐生氣，等過些日子再來不遲。」嘴雖這樣
說，仍是嘤嘤叽叽，曼聲呻吟，卻是被燕青將手伸進亵衣內，一陣揉搓，通體燥
7 `7 z; M& r. ~. k( g7 e熱。
: T$ M5 E  d; @5 K
# s+ T4 i8 U; x  I　　燕青將手探進春子褲內，但覺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豐隆光滑，煞是動人。
他輕揉牝戶，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莖已是硬如鐵棒。
9 Y/ O/ v( w. f* h
　　此時，那春子情欲勃發，小手兒觸摸得那玉莖，不禁心生怯意，心想：「這
6 V1 }; P: l) U5 ]1 _物兒如此巨大，敢莫撐死人了……」
3 F7 g- V# Q! g2 A3 a2 N. Q
　　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來了？」燕青一聽說，急忙松開，轉頭一看，
四下無人，只見春子急著整理衣鬓，顯是被這小娘們騙了。

9 k7 |7 T9 O* w6 n  V+ h　　他從懷裏拿出一根羊脂玉鳳頭簪，遞在春子手中，道：「這個與你，來日定
2 j9 b5 ^2 K6 a& l! y不饒你。」當真是似嗔實喜。

9 ^. z5 z$ [4 g5 V3 }6 Y5 G/ R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 ^; J: d) n+ T9 W% G$ W4 ]2 }　　燕青大喜，擡腳便進了內室，蹬蹬蹬的上了樓梯。


　　　　　　　　　　　　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
4 Y' e7 W. Q) m* u
  Q9 R- F% V9 w＊＊＊＊＊＊＊＊＊＊＊＊＊＊＊＊＊＊＊＊＊＊＊＊＊＊＊＊＊＊＊＊＊＊＊
8 Y$ D3 P9 |. N- E; A　　有些色友把史實與本文相挂勾，其實大可不必。真正的梁山好漢是沒有的，
2 r/ F5 ^, M( L5 A7 a9 u/ T當年宋江等號稱「縱橫三十六，播亂在山東。」這是有的，不過他們倒真的是打
$ X. ?& k3 l/ N# {家劫舍的強盜，肆虐不久，即被張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歸伏於張部下。這
: O8 n) S! a1 y9 E# o! G些曆史事實，可能許多朋友不大滿意，那也沒辦法。

　　燕青是我孩時記事以來比較有印象的，當年很小的時候，隨大人看了一部好
( Q  I# |- F/ |( f/ V象叫《燕青賣線》的戲曲片，至今仍有些記憶。本文我將加些曆史人物進去，或
許與史實有點出入，諸君卻也不必過多贅述。如果要講曆史，咱們另辟論壇，本
人可是學曆史的哦。
＊＊＊＊＊＊＊＊＊＊＊＊＊＊＊＊＊＊＊＊＊＊＊＊＊＊＊＊＊＊＊＊＊＊＊

　　燕青到了樓上，觸鼻一陣清香襲人，精神爲之一振。他將湘簾揭開，只見纖
影袅娜，宮扇半遮，修眉俊眼，顧盼神飛，令人見之忘俗。
! q8 ]# n- y( Z
- K6 ~0 ], d- }4 d　　燕青上前一揖，低聲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實是三生有
# F* o/ O' m/ y3 H% ^- [幸。」
6 a- m* Y5 v; T
　　秋娘兩年來在娼家也是閱人無數，幾曾見過如此標致人物？芳心竊喜，今番
得見檀郎，不負上天與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才聽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
& `+ O8 j. m) C蕩弟子，緣何也來此煙花之地？」
* J  W8 N& X7 b( G
, `9 M! M- z( }3 E　　燕青道：「慚愧，慚愧，聽聞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節瞧個熱鬧，卻不
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錯愛，幸甚幸甚。」

　　眼見這女子穿一件天藍翡翠漏地鳳穿花绉紗衫兒，下襯著绛紅绉紗衲襖，係
一條素羅落花流水八輻湘裙，緊罩著點翠穿珠蓮瓣雲肩宮袖。
, }& T! f/ G6 W7 U& v
　　燕青見她嬌怯模樣，楚楚可憐，走前一步，執住那纖巧柔荑，道：「只恨燕
青無力，不能脫娘子於苦海之中。」
% P9 ~6 n4 Q4 e* k' M3 ^
　　秋娘心酸，淚水涔涔，道：「奴家命苦，親人盡喪，淪落娼家爲妓，實是生
, _) R  e% V2 E% b! ?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鴻飄泊，惶惶複惶惶。
2 M1 `4 l: @' j4 u  K
　　燕青原是憐香惜玉人，將手扶住那美嬌娥，道：「且將今夕換明夕，娘子莫
要傷了身子才是。」

　　但見：
# `, t* J0 O: k2 R7 ?! ^  ]* _+ `
' \( [4 M: k7 [1 g! M　　暈紅粉頰，卻才夢醒扶來；淡綠眉彎，恰是晚妝重畫。偷觑人一點秋波，內
- l8 U5 q  }& z+ V/ P- \7 u藏著許多羞態；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無限風流。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
枝上血。
' C7 W% B; j$ x  h1 v; r( I
' f4 B' d' ^( j4 ^7 p- K3 z　　他原本是風流浪子，乍見秋娘柔媚體態，萬種風情，早是骨軟筋麻，心窩裏
6 R% b" ^) u3 t% C  W亂跳，將那秋娘已是橫抱在懷。只見佳人輕喘，嬌慵無力，顯是芳心菲動，春情
叠蕩。當下將她放在雕龍镂鳳的香榻上，那臉兒白裏透紅，光滑如緞綢，膚色如
7 Q  p9 Z' T7 U  }- M6 c9 u1 i胭脂，緊閉著的眼睫毛顫顫巍巍，惹人憐愛。

　　燕青脫其中衣，仔細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體，見那胸脯微隆，細膩白皙，
6 B% p6 ~/ W; z3 h& ^+ c雙乳尚未完全長成，盈盈一握，嬌巧玲珑，燕青不覺興起，把嘴湊將上去，一陣
的吸咂，只將那舌頭輕觸，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風月老手，卻是
6 X6 N; n+ G; m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褲，陰戶豐滿，幾根絨毛披露其上，俏麗無匹。

　　左首銅博山香爐青煙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處，秋娘均如遭火炙一
3 \0 b% C) m1 A- p, X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聲愈來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撫摸起燕青來。
& p7 W, |0 W% e3 Y
2 @2 a2 H" M5 C0 v　　燕青中指輕探，見雙股之間的桃源洞口，嬌嬌嫩嫩，情毛柔軟地覆蓋在牝戶
上。而教人心喜的是，那陰牝竟是濕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兒從中溢出，色
' R5 k- H8 G  X- ]如人乳，散發著些許腥臊，混雜著那南海異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關大開，玉莖
勃舉。
+ V8 f4 _+ p; l) j6 y+ @% I* g
1 @1 Z( R) |* l- z  x8 ~　　燕青立於榻下，細細觀其媚態淫語，動人處美目似睜不睜，醉眼朦胧。

　　心動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著玉莖，對準那風流穴只是輕輕一頂，那
秋娘本是黃花女，巨物頂撞下，只是哎哎直叫，雙腿兒不由自主的夾得燕青緊緊
* N( {: }1 w+ @4 E的。
4 e" {$ g0 b- K' W, I) t
　　燕青低頭一看，龜頭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這秋娘吃痛不過，只是叫道：
" u4 S! {  o0 u, ^1 B8 J「公子，可痛殺我也。」

0 j# T; C7 E, x7 x( z& ]( U+ H　　燕青也是心疼，道：「無妨，你且忍忍，第一次總要這般痛。」於是吐了些
* z( }# {! F/ E& i! \. T唾沫，塗在那高突的陰牝邊，玉莖輕搖，或上或下，磨蹭著前行。不幾時，秋娘
自家陰牝深處湧出粘粘精液來，桃源洞口泛濫成災，只是小嘴兒胡亂哼哼唧唧。

8 g! D+ A$ b: [* I  _　　燕青借勢一頂，龜頭已自沖破情關，沒將進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頂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時一股鮮血
7 O7 {( J* a# `/ w) p+ n從那銷魂穴中沁了出來，順著那玉莖，染紅了身下的繡榻。

　　燕青卻不理會，將手抱其臀部，輕輕地抽插。

5 S- V- d3 y% s! s6 ^3 C3 _, L　　秋娘初覺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後，只覺那玉莖在牝內橫沖直撞，煞是有趣，
實是受用無窮，全身舒泰之下，毛孔盡開，更要命的是那牝內奇癢難當，搔人心
胸，不覺呻吟起來，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來，奴家癢死了。」
' m0 ^. V5 a+ g' o- k$ z
　　燕青聽其淫聲不斷，更是用力，但覺那陰牝內時緊時松，竟似有小兒吸奶般
6 U) S3 }! K! p. j4 O% J. y5 z! p咂得他的玉莖是舒暢不已。
9 t- O; x) ^8 C
+ o; _8 E( Q8 o/ C) ?9 C　　而那秋娘也是淫興大發，竭力逢迎，兩下裏你來我往，直鬥個天昏地暗。燕
' `; k2 G8 J- `% g青使出渾身十八般武藝來，如猛龍過江，似狂蜂采蜜，招招盡往那花心處招呼，
9 m" b$ Y% e' F) E$ C9 D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竅生煙，冷氣直吸。再大肏了約半個時辰，秋娘陰牝內淫水淋
* W' Y6 d( q" P! `' H3 E漓，汪洋恣肆，一張粉臉兒只是癡癡的看著燕青，實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時，只覺一顆心兒懸在咽喉處，一陣狂亂的神經躁動，玉莖在那
' l* Y3 x7 j  X, [0 A" O陰牝內彈跳數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暢歡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噴射下，
牝內熱火騰騰，一陣的眩暈，浪叫一聲，竟是昏死過去，良久方醒。

　　兩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覺落下淚來，泣道：「此番壞了娘的好事，只怕是
& v) V* O! Q4 \& P3 D9 P4 l( }死期不遠了。」

　　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決不教那老虔婆動你一根手指頭。」他本是英雄
情性，護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壞了懷中美嬌娘。
+ X4 d& K6 m1 e  T' s3 B/ A
　　就在此時，樓板一陣的響，卻是春子急急的趕來，道：「不好了，前面有個
  z. x/ W; n/ l# ^梁公子以一千五百兩標得魁首，這就要來了，卻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
2 a) @) u7 M/ [% R" ~1 L此時事發，卻是後怕起來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無妨，你且幫秋娘更衣，咱們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
何？」

% f+ |! c; t- J% M　　卻說這燕青不費吹灰之力，摘得鮑秋娘嬌滴滴的花蕊，可前頭那兩夥人馬卻
& C! Y& \: V) {7 y5 B! v5 F是戰得許久，才分出勝負。

' C# R, h  a; w  p　　要說其中一夥人，爲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後裔，姓趙名葆辰，算
起來是開朝皇帝趙匡胤這一脈的後人。只因趙匡胤帝位傳於其弟趙匡義（即趙太
1 u5 m# y& [) M宗），所以趙葆辰承其祖蔭，一直世襲王爺，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稱他小王爺。
9 G6 x; t' n) `$ g
1 V( u) Y3 j% z5 d. |: ]# u　　要說此人，那是吃喝嫖賭，樣樣皆精，不過有一樣倒好，爲人比較仗義，也
7 T$ i* W3 I- E好耍槍弄棒，專愛結交天下英雄好漢，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俠王。

　　趙小王爺有一手下人名叫魯莽的，平時會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趙葆辰喜愛，
常常叫他隨侍身邊。
% Q3 }/ q! f! w( A1 P3 s
* p* B+ t  L* B7 D# ]! C$ i　　這日魯莽得知元宵日顧春樓有一絕美女子要人梳籠，就撺掇著趙葆辰前來，
. O/ k) h0 u2 o& G: O原想北京城中誰敢與他爭風，沒料到，今日遇上對手了。

' \# P+ A" E  S+ y% w- \　　只聽得對面那錦袍少年氣焰囂張，狂笑道：「這妞小爺我是要定了，給我聽
好了，誰敢開價，我就多他一百兩。哈哈哈，看誰敢與小爺爭？」

　　趙葆辰臉色一變，剛要發火，魯莽在旁道：「小王爺，今日咱們人少，莫要
5 ~, w! z- n; a: z! \折了威風。咱們且讓一讓，以後再找回這場子。」
. n- _  }1 i( A! c) c) k
) [3 S7 q2 J, i; E, V3 ~　　要知道，這魯莽名雖魯莽，人卻精細，眼見那錦衣少年人多勢衆，只怕到時
爭鬥起來要吃虧，又想老王爺向來教子嚴厲，臨行前千交待萬交待，叫他們莫要
生事，因此就力勸趙葆辰。小王爺低頭沈思一會，點了點頭，吞下這口氣，沒再
* t$ Z: i: n: z7 f, Y3 v' U與那錦衣少年扛下去。
. C0 v5 I6 F! S+ Q- l/ D
1 @; C* T) j/ K9 ]. y* D: n8 E: i　　那梁公子見趙葆辰退讓，哈哈大笑，神清氣爽，將手一招，就引著衆人往後
院走。心想，非將那小娘們好好的恣意憐愛一番不可。

　　走到後院時，卻見一俊俏少年左手攜著一美貌佳人站在樓前，玉樹臨風，綽
1 a; l. P* l  j# |1 t" Z4 E: A約娉婷恰如一對璧人。
2 F, A+ j8 p8 U, X8 y8 c
# F7 n- S& ?" q  Z1 I　　那鸨兒驚叫道：「女兒，你怎麽下來了？這少年是誰？」
- R4 a7 t/ I* F. M$ B  E
　　王小溪等人原也跟著這梁公子進來，一見燕青，樂了，齊叫道：「這是我家
  }  T# @/ r: k8 V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0 w+ f4 e9 d& C9 q8 ~7 o' @/ f　　梁公子大怒，道：「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媽的找死。」
. U+ H6 f' A. w
  t  ^% c0 {. p: |4 ]7 H# r" q　　話音剛落，他身後立時跳出個壯健漢子，一勢「白鶴撩翅」，卻是他的手下
8 m4 ~) v+ y1 R4 F& w0 T周謹。
( F! Y5 r% F4 d$ [& v
　　只聽得他喝道：「早聞燕青一手相撲，北京城中罕逢對手，我卻是不信。今
7 }0 E" x. x! }* I. v1 V. B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來較量較量。」
- ^& L* d" y* }6 ?" N4 o, D0 L; n3 l
( e9 a* Y3 N# w　　燕青淡淡的笑道：「事出意外，燕青深爲抱憾。這位公子花了多少錢，在下
悉數奉還便是，何必傷了和氣。」
' Q9 t1 o/ g' W1 ]6 L  V$ h
* N: ~3 h& s# s2 U! o1 i　　梁公子臉都氣歪了，道：「他媽的，我就要人，卻不要錢，今日有你沒我，
+ X. v& j7 h" W有我沒你。」

3 e! l. f  ?  O9 D  w; [3 Q) T　　周謹聽言，掄拳便打，燕青舉手相迎，鬥不幾下，見周謹拳法散亂，腳步虛
浮，暗暗一笑，雙腿一勢「秋風掃落葉」，登時將周謹踢出數丈遠，口吐鮮血，
一時半會起不來。
. p2 o4 F2 A) P
　　梁公子見狀，更是憤怒，道：「你可知我是誰，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書，他
媽的，你是不要命了。」
! e# ]. b+ N' h+ l" w
8 s) @$ T) k3 _/ V　　燕青心下一驚，道：「風月場中，我管你是誰？眼下人已爲我得了，你要如
何？」

　　他卻不知，這梁公子卻是大名府尹梁中書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蓮貌美，原係
' f4 s* Z1 [! {$ K% ?良家婦女，被梁中書看中，強霸爲妾，後難産生下這遺腹子。梁中書常常思念於
, }1 U1 U7 p  K, [) X她，因母及子，給他取名叫憶蓮，從小溺愛，一味的放縱他。
1 {2 O6 I3 P% ^9 |1 R
　　梁憶蓮冷笑道：「你不講規矩，有種你便要光明正大的來與我叫價，小爺若
- ~2 w) t* c) L1 N. q是輸了，也是輸得甘願，哪像你這般偷偷摸摸的。」
  R% R: B5 d9 c& m1 g
　　燕青道：「我們情投意合，我卻不容人家碰她。」王小溪等人都沖了上來站
# c" A, F) E; O9 }, a, Y在了他身後。
/ s$ }8 m5 ~  y. J& w+ y: a
　　梁憶蓮其實聰明，見今日討不了好去，道：「好，今日識得你了，咱們會有
見面的那天。」說罷，恨恨不已的帶著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圍將上來，道：「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讓你給得了。」
. k/ C/ `. D* R: c  z8 e" z( d$ f+ V
7 M! h, e. O9 _- h9 h! r3 r& W& T　　說著，都擠眉弄眼，偷瞧著那如花似玉人。
8 a; H/ j3 S6 g9 j+ s) v
6 A1 y& S3 {! N& Y8 a, w　　燕青卻是興奮不起來，本不想生事，卻又平添了仇敵，更不知會給主人惹下
  L9 {, ]; W3 f什麽事端來，心下怅怅，好生後悔。
( {5 n0 p# P# g% X2 I. X' j7 E
- ?  N* k. H$ v/ h' n. @- x4 w　　這時，走上一個漢子，頭裹一頂萬字頭巾，身上穿著一領灰白色棉絨衫，腰
間係著條紅絹長帶，腳上蹬著一雙虎皮快鞋。
# U: m0 f' K5 J+ m
　　只聽得他拱手道：「小人魯莽，適才見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
佩服。」
1 T- v. a" A  }% Z. F: p% Q
　　燕青還禮道：「過獎過獎，雕蟲小技，不入法眼，慚愧慚愧。」
# D' w8 ~- S! S% g" e; H, `
& e) C$ q; D: z, a  r　　魯莽道：「我家趙小王爺有請燕青公子一敘，卻不知方便與否？」說著，手
# W# A1 L+ X! h指著坐在不遠處一張太師椅上的年輕人，但見他白淨臉皮，長眉入鬓，細細有幾
5 b. w5 q5 e$ d& x6 `- ]根髭髯，神情甚是灑脫。趙葆辰一向喜歡與好漢相交，見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
湛，登時起了結交之心。

2 }- o+ E# k# W5 u　　燕青緩步向前，道：「原來是趙小王爺，失禮，失禮。」

　　趙葆辰笑道：「早就聽說燕青公子風流潇灑，果然名不虛傳。方才爲我出了
一口惡氣，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願到寒舍一敘？」言辭懇切，不勝拳拳之
' z" P; K+ q& J6 O0 n- G+ B意。
( q  p8 Z7 C( z  c( G  F
　　燕青有些爲難，看了看俏立身後的鮑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兒麻煩。

" W7 @" L' d* J2 b, i1 q　　趙葆辰會意，笑道：「公子是擔心這小娘子麽？這樣吧，我吩咐鸨母善待於
她就是，諒她也不敢不聽。」
# [" F0 i  I; g. ~5 d' r5 t6 D
　　燕青大喜，道：「小王爺如此擡愛，小乙不知如何是好？」

　　說罷轉身對王小溪等人道：「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兩銀子來，我和小王
爺去去就回。」

) X) ^# e3 Y' g2 T; O　　王小溪等人喏喏稱是。
  M2 V2 S, E! J- a: W9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 h, |0 g( p% @4 D. q　　卻說盧員外家有個帳房，名喚李固，原是東京人，一年前因來北京投奔相識
不著，凍倒在盧員外家門前。盧員外見他可憐，養在家中，因見他勤勉，能寫會
, I5 ~% w+ B& q8 j算，就教他管顧家中賬務，零錢開支皆由他經手。
( H4 D- ?/ {8 u- c2 J% r% I
4 K8 T8 y1 k2 c+ M　　這日，因是上元佳節，家中也要辦些過節庶物，一陣子忙得不可開交。

　　「李賬房，夫人喚你支些零碎與我，去采些東西。」聲音清脆，擡頭一見，
4 o0 m* U5 \" S2 S3 |5 h卻是夫人侍女小翠。
( r" F5 w! v+ x/ Q/ X, f, b& Y: e
　　李固笑道：「小翠，又要買些什麽，可要哥哥陪你去？」言語輕佻，一雙眼
卻盡是瞄著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

! F  f, ~: P' U3 W3 K9 Z4 r* o" {$ M　　小翠啐道：「無非是脂粉環钗的女兒用品，你又不懂。」

( d0 B9 p- v9 c) a& K* h3 i3 J8 n　　李固見她嘴角微翹，鼻尖兒小巧可愛，神色間亦嗔亦喜，不禁陽根大動，手
4 _, S" R% r4 J摸著那尖尖蔥指，道：「我卻不懂，只要你懂就行。我這兒有樣東西你可要？」

　　小翠把手伸回，道：「好沒正經，看我不跟夫人說。你還有什好東西？」心
下好奇，眼睛裏透著些意思出來。
" R4 H" [, d$ [1 M2 V# d  I1 ]
　　李固從賬桌下的抽屜裏拿出一盒東西來，道：「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煙雨樓
. U4 G" c( _- L3 ]7 P# c2 I潤酥甜餅，你卻要不要？」
* v. ]8 T5 u3 \3 S2 o5 x9 M
　　小翠一見，頓時喜笑顔開，伸手接了過來。她一向愛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7 |5 F$ x# t4 E; m: r　　李固其實觀察她許久了，投其所好，一矢中的。

: y" l9 j: E4 }% ~7 H# i* M　　李固見她笑靥如花，榴齒含香，已是心魂飄蕩，早執了她的小手，道：「呆
  V$ I# ?7 e* k: j0 t0 W會兒，我多給你些零錢，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他向來知道，這些小婢女買那
& p( W, F: N9 N奁盒裏的雜物時，時常虛報，也好給自家添些衣物，此刻將它捅將出來，正是威
逼利誘之計。
& X8 d# p+ T, W- o
　　小翠臉上有些失色，道：「你才偷食呢，我卻怎麽敢？」只是色厲內荏，頗
8 d5 r/ G7 J; i' i沒底氣。

* k" r( B$ b2 \( o  I　　李固嘿嘿道：「沒有沒有，好了吧？我的好小翠。」說罷，已是雙手一抄，
將她抱在懷中。


　　　　　　　　　　　　第三回酒酣罷王府說秘辛

! ]0 `' F, A; v/ B　　卻說李固心癢難搔，眼見小翠嬌姿美豔，把她按在賬桌上，就勢將手伸進小
翠褲內，只覺陰牝肥突，潮濕一片。興奮之下，三兩下就把她的衣衫盡褪。
. N7 B! E- A8 B: Q' X' c
9 ]' _; F2 c9 v8 N* w3 L2 V　　卻見小翠粉頸如脂如玉，小嘴嬌豔欲滴，椒乳顫動，雖不大，卻堅實挺拔，
( h" W2 H. }6 m# v5 U1 a5 W" Q乳頭紫紅，就如兩顆紫色瑪瑙一般。更喜的是，腰肢纖細，粉臀兒豐滿團團。李
; Y5 ^" U2 t' B3 Z! v; _固失魂落魄下，已是雙手並用，在那上面上下其手，摸了個遍，但覺周身豐膩異
常，滑若油脂。
$ p# _( P5 |% @+ D6 F
　　小翠輕輕的唱吟著，兩腿交疊相磨，兩股相交處濕答答的濡濕了桌子上的賬
, V: c0 U4 H& W) D7 ^本。李固情急之下，把那帳本一抽，扔在了地上。鼻子湊到了那濕潤處，腥臊處
自有一股兒女香，不覺伏下身來，用那不爛之舌抵觸著那浪穴兒。小翠扭擺著胴
  g7 l9 ~" ]* \- ]& W: N體，嘴裏哎呀呀的亂叫，淫水兒肆虐，兩瓣陰唇竟自翻了開來。
! P/ L0 j6 n7 l! K7 I
　　小翠情動之下，嫩嫩小手觸摸到了李固的那陽物，不覺有些驚訝，原想李固
瘦弱身材，那物事肯定不巨，只是貪他錢財，卻不曾想他卻有好本錢，那物事竟
有六七寸長。心喜之下，不禁蔥手套弄起來，只覺那莖體發燙，上面青筋畢露，
已是硬如木棒，龜頭高昂。小翠心喜之余亦複惶恐，心想：「這物事如此巨大，
莫將奴那妙牝兒撐穿了。」

　　李固被摸得興起，已是分開她兩股，但見那牝戶高隆間，蚌肉外翻，呈紫紅
7 j2 N3 C5 |0 W6 V2 d色向外張著，阖合之間竟似有青煙袅袅，就如那煙雨潤酥餅般的誘人垂涎。李固
3 t( S% t9 O( k- r$ Q2 w雙手架起小翠玉腿，捧起自家那陽物，對準那妙牝兒，就是一頂。

4 D1 |! @; i0 M0 _) Y5 o0 T　　小翠嘴裏顫顫叽叽的叫將起來，妙牝兒一緊一閉，花枝亂顫，若不勝風。李
; r$ k1 `; q8 W! [' M5 F' i& ]固把她一只小腿兒架在臂上，捏著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蓮，淫笑道：「小浪婦，我
就愛你這小腳兒，真正有趣。」

　　當下哼哼唧唧的，插了數百下，見小翠滿臉通紅，秋波亂晃，風情畢露，又
* A! B: v' {# u- B/ f9 f道：「小淫婦，你這花心卻是被誰采走的？」他的陽物一入小翠牝內，登知這小
婢已非黃花女，早見她眉散乳高，果然也不是貞節之流。

　　小翠牝內陰精橫流，淫興正熾，一雙臉兒是臉襯桃花，意亂神迷，喘息道：
( D( m7 \) C: _7 m* P& t% h- L「這卻不跟你說，你只管快些，盡是滿嘴廢話。」柳腰款擺，盡顯風流家數。
" H& c$ x5 K- ]5 F
　　正所謂：

　　白雲繞峰巅，奴仆對女婢。一只大鳥兒，入得人盡歡。
. V, e% r8 B8 a7 f& U" a& ^- L1 q/ v5 d
! {7 Q  K4 w1 g. A8 `　　兩人擁著再穿插數百下，只聽得皮肉相撞之聲不絕於耳。小翠雙手用力抱住
李固，玉體粘稠，金蓮亂閃，妙目橫斜，嬌豔欲滴。

　　只是那一聲聲喚，引得李固神魂顛倒，又是狠命的抽了幾十抽，不覺將那飽
漲淫液泄了出來，卻不忙抽，只是抱著小翠，親嘴咂舌，道：「好小翠，今晚再
4 y' d* A4 q1 z8 M- \來。」
+ H5 k% }- ?, P3 G7 i" m3 b
　　小翠哼道：「你倒想得美，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
; Y' }# w1 R( x. z
　　李固把陽物拔出，只見小翠陰牝口登時閉合，一汪濁流從陰隙裏滲了出來，
$ Z/ L% O' ?+ Z( O; [% h4 ~絲絲縷縷的，色如乳白。李固道：「夫人隨嫁侍女就你和小黛，聽說夫人有意將
小黛嫁與東城米鋪的江老二，可有此事？」
" M' o' }- P% v2 j7 A6 u9 O
: z: [2 B  ?$ _6 q  [/ i　　小翠細看身下，嫩瓣兒被碾得粉碎，粘稠稠一片，便順手拉過李固的衣裳擦
( \; p' [; O( R拭，道：「嗯，聽夫人說，是老爺的主意。這江老二替老爺辦事一向勤懇，前些
日子來府上看見小黛，就向老爺討她，老爺就答應了。」

　　李固心下大妒，想道：「我不也是一向勤勞，卻也不見有什麽賞賜。」臉上
卻不敢有何表示，只是道：「員外就是仁慈，對咱們下人自來寵愛。你不見燕青
3 [5 V3 F3 j2 l9 u( p小乙那穿著打扮，哪裏像個小厮了？」
- {+ j6 U: P9 c
　　小翠嘻嘻笑道：「這你可是初來乍到了，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老爺一向愛
若親生，嘿嘿，瞧你那副模樣，也想和小乙哥爭寵，下輩子了。」

　　李固笑道：「那是那是，我可不敢這樣想，這可是你說的。咱們做下人的，
就是幹事勤勉，替主人分憂，本本分分就好了，我是擔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兒來連
累咱家員外了。」

　　小翠道：「小乙哥精明強幹，向來做事謹慎，哪會出事。得，我可要走了，
( L% w$ `7 F7 ~3 c/ p遲了夫人可要怪我。」說罷，整好衣裳，在賬房中梳洗一番後走了。

# z  @4 n1 Y2 ^* Z　　李固見小翠對燕青推崇備至的樣，心裏更是不快，真是如鲠在喉。
" B7 A' T  Y. g6 B  o0 R# l
　　過不多時，只聽得門口有人喊道：「李固大哥可在？李固大哥……」
8 ]4 i2 N' b3 B; P( m0 q# `0 c. B
　　李固聽著有點耳熟，走到門首，道：「是誰喚我？」

1 l: R1 J/ D& R1 {: r9 w2 i, ?; D　　一看，卻是燕青平日的一個小幫閑，道：「王小溪，有什麽事在這兒大呼小
- c* j3 w: Z; ]+ W叫，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

　　王小溪嘿嘿笑道：「李固大哥，卻是小乙哥喚我來支些銀子，他在那邊等著
呢。」

+ E$ i( f- \' ~9 E  h8 x* O' J8 J: _　　李固哦了一聲，道：「要多少銀子？」
4 W4 q0 |6 \. @" d
1 J+ J1 J" {/ D. P4 ]0 {" s5 }　　王小溪道：「整數，一千五百兩。」
! i) _& d& h+ r' c  o6 p# N7 e
+ O, u! l: `) R# U* L5 N9 i　　李固大吃一驚，道：「這麽多，卻要做什麽？我卻要禀報老爺一聲。」
" B+ T) w! T: E3 j) N$ T2 k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那邊急著用，你先支與我，再去禀報員外不遲，你又
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來。」

　　李固道：「總要有個出處吧，你跟我說說。」

　　王小溪湊向前去，悄聲道：「不瞞李固大哥，燕青小乙哥在顧春樓梳籠了個
歌妓，差點兒沒惹出事來。」
) `  V3 k6 s3 S; d: j3 y* d$ \( y( o+ h
　　李固大感興趣，拉著王小溪到了門後，道：「卻是怎麽回事，你……說來聽
: s2 ]0 W% }# X* H' b3 ]7 ?1 v聽。」
: a. }8 ~( r4 V2 n& h% N/ K3 R- u
: X( U  c: h7 j0 E% p　　　　　＊＊＊　　　　＊＊＊　　　　＊＊＊　　　　＊＊＊

　　卻說燕青與小王爺等一行人走出顧春樓，往左行了二、三裏路，見前面一座
3 I; V; ~" h5 A7 f大石橋。趙葆辰指著前方柳綠濃陰中的龐大莊院，笑道：「燕青公子，那就是寒
- E$ y& \1 H1 U7 @舍了。」
  [# Z$ q  L: C3 Q& Q- ?. t
　　燕青笑笑，過得橋來，見四下臨水，岸邊盡是依依垂柳，周遭粉牆，莊前有
一條闊大板橋，當先站著一個華服漢子，三十五、六年紀，頭戴一頂皂紗轉角簇
花巾，身著一領紫繡團胸繡花袍，腰間係著一條玲珑嵌寶玉環縧，足穿一雙金線
抹綠皂快靴，長得是儀表堂堂，氣度非凡。

　　趙葆辰大笑道：「有勞楊公子在此相候，卻不知是何時來的？」
( J: w. [+ X% Y) _+ B
　　說罷，與那人執手言歡一會，轉頭道：「楊公子，我與你引見我北京城的一
位英雄好漢，人稱浪子燕青。燕青公子，這是從東京來的楊尚文公子，其祖上便
是威震我朝的楊家將。」
0 Q0 @, j' X+ Q- i, X7 R2 C, }
　　燕青眼睛登時一亮，上前揖道：「英雄後人，我輩自當景仰，燕青乃一介小
+ W  e: I+ U' a$ _6 Y1 T/ m# ^厮，實是慚愧無地。」
( l; M+ M# _5 y1 r, T
　　楊尚文笑道：「幸會，幸會。燕青公子英雄年少，前程不可限量。」

　　趙葆辰笑道：「大家不用客套，到府內一敘，今日是不醉不歸。」
' l: h. L: N- S
; z4 M' l* h8 ~& |5 _  c: L  u　　楊尚文牽著燕青的手，道：「小王爺叫人跟我說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
兄弟我一生好酒，連連累了三匹馬，趕了過來，就是爲了嘗嘗這美酒。想不到卻
6 U1 C; A+ E: w識得了燕青兄弟。」
1 A# l: b; C# Z: W9 V0 a2 J
　　燕青見他豪爽大方，大爲心折，道：「今日幸會楊大哥，燕青小乙亦大快平
) ~: [& D0 z/ i2 x% k) l- K( o生。」

: s0 c+ M+ [. ~' O- i, D　　卻說這趙王府雖處北地，然一切均依東京仿制，氣勢巍峨雄偉，府內佳木蔥
5 L8 t: ]1 o9 D' @7 D+ a籠，奇花異樹，清流曲瀉，實是人間美境。
* F6 ?) a7 P7 m; M$ P6 ~8 t
　　燕青看得歡喜，口中微哦道：「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

　　楊尚文颌首道：「燕青兄弟文武全才，卻棄之於野，實是皇朝不幸呀。」
: T) \/ B8 a9 h4 l1 B
5 t8 e7 S3 F! w" K' w　　他生性耿直，見不慣太尉楊戬奸詐霸道，忠言直上，終不容於高、童、楊、
, p# j3 l: t+ L+ q蔡四大奸臣。雖是世襲名門將官，忠良之後，卻也不被朝廷重用，於去年被貶爲
: ?9 c& g# @! H( f4 m6 N1 g6 g. J京口（今浙江鎮江）都指揮使，不能與北虜相抗，實是胸中沈郁。

　　燕青微微笑道：「小乙草莽中人，不識朝廷禮數，生性懶散不拘，只怕是今
生今世也無望。楊大哥英雄了得，來日必能大展宏圖。」他見楊尚文劍眉凝蹙，
1 y! Q$ v  a1 n0 E5 |& j: o早知他心中不得志，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
* u9 u7 S3 n& P7 J3 D
0 w! F- k9 q: M: T2 G　　楊尚文苦笑道：「今日歡喜，就不說那些了。酒席已經擺好，咱們須盡歡才
( `4 Y% `& Q3 M' W9 R是。」說著，攜著燕青，讓他坐在左首。
: ]8 }( x- l1 {& s8 J
　　酒至三杯，燕青道：「今日得會小王爺與楊大哥，實是三生有幸。小弟吹奏
一曲，以祝酒興如何？」

' i2 a9 _0 V* ^% ^　　趙葆辰和楊尚文擊掌道：「如此甚好，願聞小乙哥清曲。」

. j- D- A  F2 {- w4 ]4 \　　燕青抽出纏金絲龍笛，當筵品弄，但聞笛音縷縷，纏纏綿綿，直沖雲霄。
! K9 `4 f+ n4 z, {. L' c1 k
　　楊尚文聽到酣處，忽然站了起來，和著節拍，唱道：「黯黯青山紅日暮，浩
3 B6 y9 b4 I5 q% z浩大江東注。余霞散绮，向煙波路。使人愁，長安遠，在何處。幾點漁燈小，迷
近塢。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誤。覺阮途窮，歸心阻。斷魂
, k7 M' d. n1 a8 k素月，一千裏、傷平楚。怪竹枝歌，聲聲怨，爲誰苦。猿鳥一時啼，驚島嶼。燭
/ K5 v% T6 y8 ?% }" \6 j4 [暗不成眠，聽津鼓。」悲怆之情，自喉間發散，胸中那股沈郁苦悶隨那笛音在梁
1 J1 K5 y$ [$ y  N& y+ e6 q間缭繞。

& C9 |- L8 O) X* K　　趙葆辰是他平生至交，知他被貶京口的心境，原想邀他來北京散散心，見他
5 X. V; @- J8 M# n7 Y# D$ h如此，已知心結日重一日了，道：「楊兄雄才大略，當有東山再起之日。今日上
元佳節，咱們說說開心事吧。」
6 f  _2 g/ h+ ~# L) j2 w
　　他拉著楊尚文坐下，又道：「前日有汴京商人陸南山來此，說及汴京城中第
一風流事，我且說與各位聽聽。」
9 c% X2 X' S' g
　　楊尚文道：「一時失態，小王爺莫怪，燕青兄弟見笑了。」
& \/ U2 R; i: Z! P: S
. x1 K4 r# R3 R. u% C　　燕青道：「英雄好漢，概莫如是，楊大哥壯志未酬，自是直抒胸臆，正是男
兒本色。」

2 O+ ?, u( j6 X' z1 U: N　　趙葆辰道：「我說的乃是本朝中事，咱們是自家人，聽聽便罷，且莫張揚才
是。」
- v8 a& h0 S6 d( C1 w* X+ @# C( x2 b9 ?
　　楊尚文與燕青點頭稱是。

6 X0 `' L& d$ K3 l% d　　趙葆辰道：「兄弟們可聽說過汴京李師師？講的便是她了。」
" o% w* |$ P( w( g2 N. _
　　楊尚文道：「嘿，她便是東京城中第一風流人兒，哪個不知。燕青兄弟可聽
說？」
  c) l$ @, f& _: G, R
: ]% b1 h, A4 s9 G, Z6 _" A　　燕青道：「小乙雖居北地，卻也有一些聽聞，還請小王爺說說來聽。」
( s! R; L3 s) n) ^
% }# B1 ?6 N$ p4 H+ b; j: X　　趙葆辰道：「這李師師原也不姓李，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兒，據說生下來
時便不會哭。直到三歲時，其父將她帶到鐵佛寺，讓那方丈摩頂，才放聲大哭，
聲震屋瓦。方丈喜道：『小小孩童，便與我佛門有緣。本朝人素稱佛門子弟爲師，
7 I9 C: l+ [7 z- ?: X3 Y, p- Q故此人喚她師師。』
! i# O8 V) t) q
6 Z( @3 S* G+ D3 n+ ^　　「四歲時王寅獲罪入獄，不久死去。妓院的李媪將她撫養，漸漸長得是眉目
如畫，通體雪豔，其後延師學藝，教得能歌善舞。十三歲那年以青倌人姿態挂牌
接客，名動汴京，一時間，朝廷命官、文人雅士、公子王孫及三山五嶽之輩，無
不以登其門爲榮耀。」
) Z# r7 F2 h: J+ A' E
' I( a! P6 J7 ^+ O$ j　　趙葆辰說至此時，稍稍一頓，揮手命下人出去，接著道：「此間卻是真事，
涉及當朝皇尊了。唉，當今皇上寵信高俅楊戬之流，其禍不遠矣！說的是那日，
* s* g$ C' N1 ^1 Y% e) m徽宗皇帝遊幸方倦，正自悶悶不樂，高俅力勸皇帝出去散心。當下便著秀才服飾
, D, B; @& ]; X% i% Z% ^# {( a" z3 O到了碧雲樓，這便是李師師的所在了。」
0 s- F0 ?# f$ ~9 ]5 e) _
; J; E: V" L  ~* b5 p: S4 f- S( |　　他呷了一口酒，道：「皇帝一見到這李師師，魂飛魄散，一見傾心，還留下
1 D3 \0 K5 e0 e; F) x0 _5 V2 |墨寶，我與大家念念：

. r& O  E) t7 k* k% V* r1 U' }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
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
# V. C% m( j. T# l. d% q+ L舌兒相弄。』

9 n0 Q# z" R2 }& d+ i　　「諸君想想，皇帝狎妓，成何體統？何況還寫此種淫詞濫調，傳至民間，更
成人間笑料！」

　　楊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心下大涼，道：「罷罷罷，來日我便寫一辭呈，還
- ~7 s1 j0 F2 g# Q" g  L3 g+ `7 M8 h  B2 Y歸鄉裏，養兒怡樂，不問世事了。」
1 ?6 `5 ?/ S) F1 U% y
" @! `0 ?' `% L) I( K9 X- r: A　　燕青道：「早間這裏還流傳著一首《南鄉子》，不知小王爺和楊大哥可曾聽
' d8 n3 m% v$ r過？」說著，便念道：「閑步小窗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珲似夢，追歡
7 {  Z, @1 S% Y3 y* B; Q3 c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沈檀噴瑞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銮，留下鲛
' F1 I0 D, i: }  A$ i& [& A- Z绡當宿錢。」
2 j$ O! R4 w" l0 _& _, I5 y; {( g, Q
- M: S7 D+ K5 R/ Z: a　　趙葆辰道：「我也聽過，說的是武功員外郎賈奕，年少英俊，武藝超群，平
9 q1 M) _, K* e日原也是李師師肚皮上的常客。自本朝皇帝來後，衆人皆不敢來，他卻趁便去了
$ \& Y7 l5 J- r李師師處，重拾舊歡，竟吃起皇帝的醋來，寫了這首詞。後來竟傳到皇帝耳中，
一怒之下，將他貶至瓊州（今海南島）任可戶參軍，永世不得還鄉。」
: [# j. N3 _, B7 w
1 z3 H5 d; B5 R2 ?) p　　楊尚文嘴裏喃喃罵道：「昏君，昏君。」

+ K5 s( W7 K+ P& G1 v* ~　　燕青勸道：「楊大哥，此話在此間說說無妨，往後且莫再提起，須防禍從口
出。」

　　楊尚文道：「那是，那是。多謝小乙哥提醒。」一語驚醒夢中人，冷汗淋漓
. I2 F$ N- n1 v1 @& N9 o  M下酒意全消，道：「楊某這便回京口，小乙哥有空來玩，當盡地主之誼。」

: ]+ x0 `: l9 X9 x% W　　燕青道：「小乙走南闖北，若是有暇，再與楊大哥一醉方休。」

　　古人相交，但凡意氣相投，便即傾蓋如交，終生莫逆。燕青也是性情中人，
好的是義氣，道：「楊大哥要是不嫌棄小乙出身低微，小乙就認楊大哥爲哥哥，
只要大哥有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9 R! B7 M- R1 G. N　　楊尚文長嘯一聲，道：「今日便借王府一地，你我焚香結爲兄弟，小王爺便
是鑒證。」兩人執手相看，竟看見彼此眼中誠摯的淚光。
+ p. y8 K6 _, o" W
0 q% o8 t4 X4 ^, a  h9 s' N
　　　　　　　　　　　　第四回動真怒員外施杖刑

　　卻說這北京城盧員外府宅，端的是風軒水榭，月塢花莊，小橋跨曲水橫塘，
4 D$ u  @  g8 w2 e垂柳籠綠窗朱戶，也算得是京城一景。
% u  ^1 v8 k  A3 |" p' h! [' ~
　　後花園裏有一粉牆小徑，曲檻雕欄，正向花木深處，此刻正當黃昏，春色向
晚，古鼎香爐細煙縷縷，盧員外娘子賈氏正自打扮梳洗。
0 ?6 F7 r3 t1 V( I# B
　　要說這賈氏，原係出身名門，父親賈準累官至參知政事、樞密使、同中書門
下平章事。於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還京，膝下一男三女，這盧員外娘子正是第三
0 s/ k! ~- V; N, w女，自幼聰明伶俐，長得是眉清目秀，體態婀娜，頗得父母寵愛。
) Y, b- L+ e. q4 m# j0 E1 l" e" V; C
3 {* t) Z4 W% w" W1 f　　侍婢小黛把水放進澡桶，灑了些玫瑰花瓣，頓時滿室生香，道：「夫人，水
溫剛好，讓奴婢來侍候您。」
, l  ^1 `- K( Q
6 R9 m* Z0 R/ |, a  J　　賈氏「嗯」的一聲，站了起來，但見薄紗蔽體，掩不住玲珑身段，她蓮步輕
移，皓臂揮處，一縷輕紗遂滑落在地，現出那羊脂玉般潔白的肌膚，欺霜賽雪，
  Q* |- @2 d' C) f! U: @凹凸處風情萬種。

　　小黛歎道：「夫人真是好看，可惜老爺……」
. T* O& x! x, ?
7 F& T7 m# ^; P0 d# e% p: C　　她自小跟著賈氏，名爲主仆，情同姐妹，自隨賈氏嫁入盧府，見盧員外整日
- w/ Z& f7 G# f" ?7 q的使槍弄棒，打熬氣力，於那風月事看得極淡，心下頗爲夫人不平。
% {/ g. T( O7 c. ?
. Z, y% q' N( ]- o7 d+ |$ b0 {　　賈氏嗔道：「這可是你說的？還不把那物兒拿來。」

　　小黛輕歎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根「角先生」，長約七寸，狀若香蕉。

　　賈氏道：「你來，與我插入。」
- S* }1 E, O& o1 k' Q2 X( P! P; [
　　她粉臀輕擡，露出那豐盈美戶，牝口微閉，香馥馥，光肥肥，就如剛出籠的
小饅頭般，別樣動人。

　　小黛蔥指輕搓賈氏陰戶，扣其牝中骊珠，賈氏牝內如蟻蟲叮咬，欲火焚心，
1 Y3 g2 ^6 q' l( c1 [! z只是瑤鼻輕哼，嬌軀搖晃，不勝嬌弱，卻不想中間那縫兒，已是淫水肆流一潰千
裏。

0 m4 X; i, l& q3 l! ]( v* R- d　　要知爲何賈氏嫁與盧員外不久，卻被冷落香閨，與女婢淫戲。其實賈氏卻是
; U4 I/ Y+ |2 ]' s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個中情節且容以後細細道來。
5 v) s! d* W1 m# @7 x7 M
0 v0 `. F3 g1 f9 L& `% U　　賈氏嗯哼著伏在澡桶上，嬌軀酥軟，顫巍巍的也用手摩挲著小黛的牝戶，緊
揪揪、光溜溜，恰似蓓蕾乍開，芳菲彌漫時。
4 Z" i( @$ d. {" c
$ }8 _  T, X# v- N# O8 p7 v　　小黛美目微眯，嬌喘著道：「夫人真是好手段，摸得小黛好生癢癢……」

spetoct

她久住花叢中，原識個中滋味，只是纖手用力，直把那角先生往賈氏的陰牝
內捅進抽出，來來往往之間，水花四溢。

　　賈氏顫抖著擺\動美妙玉腿，放出風流手段，直是叫個不停：「好小黛，真真
! s2 Z1 `$ E' s2 V  [' a% F7 I頂得好爽哩……再進去一些，嗯哼……嗯，我要去了……啊，要死了……」

　　賈氏摸著小黛那雙溫軟纖手，便似摸著一團兒絨絨花棉般，所謂烈火幹柴，
, m. |+ g7 C. \( X. B/ S6 o心頭欲火焚燒，就摟著她軟軟身軀，兩張嫩臉兒緊緊貼在一塊，磨磨蹭蹭，互相
3 n# X* O1 w: O, P8 D1 a揉搓椒乳，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來，片刻間，小房內春潮泛濫，香氣四溢。

　　賈氏的兩團豐乳在燭火照映下，端的是白如玉，酥似綿，羊脂白玉般的晶瑩
$ i) v# |. A' w( K可愛。與小黛交纏之間，四條修長玉腿兒，撚動了幾多春情，撩撥著腹內欲火，
7 s9 v" D1 @) k7 p" ]  l% A勾著兩人腦門發脹，呼吸逐漸混濁，時而互相親吻，時而啃齧在一塊，兩片香津
* I% W! X/ K4 U% P/ w! `8 v8 f兒攪拌著，肚臍對準了肚臍，陰牝對著了玉戶，陰毛纏綿，玉腿兒交纏蠕動，扭
錯交歡。
' U, P; m& q* P( _  o
　　小黛烏發披散，花枝兒亂顫，口中微吟著：「夫人，好生有趣哦……」

  `0 N- _( f% J0 i  o6 R$ X　　賈氏秀目微眯，呻吟著道：「好小黛，你的小穴好緊……我要是男兒就好了，
. E- w0 e9 E' V  L! b" E插死你……」卻把角先生從自家穴兒拔將出來，反插入了小黛的陰牝內。兩人的
+ y8 `: m& w0 i* Q5 [四只小手兒肆無忌憚的到處撫摸，四處遊走，花心顫處，嬌吟不已。
8 t# X8 y* i4 {( p5 A: M$ S8 |2 ]
　　小黛見夫人高興，便道：「夫人，跟老爺說說，我可不想嫁人，我還想服侍
夫人呢。」她心下原自別有心事，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瑣，還盼著夫人能幫她
說說盧員外。

0 T& C* ^4 e3 b5 x( z! Z7 F* X" A! U　　賈氏將那嫩蔥兒伸進小黛的牝戶內，關山重重，風雲一片。微歎道：「你倒
3 w* r4 g3 [: J6 p( L& R3 K) ?是好孝心，只怕是念著燕青小乙吧。老爺就是看出你一門心思，才急著將你嫁出
去。要知道，他可把小乙哥當作自家兒子在養，你可也不識相。」
' g4 v" T. Q% w: b( D5 R7 f
: n1 w7 [" O& s3 |& @" m　　賈氏其實心下頗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既妒燕青小乙得員外專寵，又複忌小黛
能得小乙青睐。

　　正是：春水溶溶月一塘，蓮蓬已被花郎采。

9 P! q7 _+ I0 D7 T　　小黛珠淚\欲滴，哭道：「夫人可憐小黛自小跟隨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5 @; X* }* W2 d# p& R* _' P小黛實是不想嫁……」芳心欲碎，已是水漫金山。

% Z4 _4 s6 s1 X( ~5 y) u5 r0 C　　賈氏哼道：「好了，好了。沒得壞了我的好興致。要知道外間可有多少女兒
& ^9 B; d7 d. M. @6 G  e家想著嫁給江老二呢，好壞他也是員外重用的，你跟著他，吃香喝辣，好日子是
有得過的，還哭什麽？」
4 j: [$ E: [3 `2 K) [1 _" J9 d/ }
: s2 O, ?9 L& D) q( t7 `　　她愣將角先生從小黛牝內抽出，在嘴裏咂巴幾下，又道：「你幾時跟小乙哥
勾搭上的，瞞得我好苦，要不是小翠告我，我還蒙在鼓裏呢。」

　　小黛歎道：「小翠真是多嘴。總是小黛命苦，遇上這個前世的冤家！」
, w, e; m3 J7 H; V
　　只是唇間眼角風情萬種，癡癡的望著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當真是其詞若有
* [8 _7 U- g0 g) g! N憾兮，其實乃深喜之。

　　那一夜，小黛服侍賈氏上寢，回到屋中，正自挑亮罩紗的青燈，卻見燕青小
% ]0 f- E% `9 O3 ~- J( k* l乙披著一襲的月色款款而來。
8 b% J. S7 Y0 U* K
+ F5 n+ j1 X8 q$ H　　只聽得燕青道：「小黛妹子，咱們看荷花去。」

- w4 g0 g" A5 K6 s　　此刻四野蛙聲四起，皓月當空，正是風輕雲淡，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著一種
' V# _. R( f% \2 d& j: `/ g暗夜的迷香。
% U% Y( M7 r; h8 t& {$ O- p
　　小黛臉色一紅，道：「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
/ s# [, l, n! k& _9 y
　　燕青笑道：「如此良辰如此夜，正宜月下看荷，你去不去？」

　　微風過處，竟搖碎窗外一樹的瓊花，小黛見碧綠的漣漪搖曳著微光，浮起暖
暖細細的芬芳，不自禁的關上門扉，跟著燕青來到了那方池塘。
. e! S$ v" ^' x  o
　　燕青卻不言語，抽出一管洞箫，悠悠揚揚的竟吹了起來。
3 d( j$ M, U8 K
　　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她聽不懂箫聲的嗚咽和纏綿，只覺著月下青階，風
7 \5 U% d) ]0 a2 ?* Y# G8 ?輕柳舞中有一種透明的心涼。
# ]$ Z$ ^! s* {6 `9 o
" W0 U' D% C7 d% M: ~: e0 d8 H　　她的眼中已沒有那藕池萬朵，已沒有那風入松林的感覺，她心醉於如此清夜
% U& ?0 {( Y0 y8 X& C1 X如此人，而這也注定將成爲她永生的夢魇。
% n$ i' K& b& g9 C8 z
　　閑話不說，歸入正題。

8 L& N# V! B# m  o　　卻說這賈氏正在梳洗，被小黛攪得沒了興趣，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來。但
" y6 g3 ]+ s: _+ p, X/ ?! ?- P聽得前廳盧員外正自咆哮大罵，她心下大異，心想他一向好脾氣，竟會發怒，尤
6 I/ B( U* v2 w& W" q& F其是在這元宵清夜。

　　不禁信步前行，到了前廳屏風後，從簾栊微往外張望。卻見燕青小乙跪在當
3 L0 S% Z# M$ c5 f3 k4 {, u. N地，不發一聲，身後站著數個大漢。

1 j2 t5 I" s" ?, z/ d　　只聽盧員外罵道：「平日怎麽教你的？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竟敢到青樓狎
( V2 s9 t$ M4 z  z8 R  c) x妓，還與人家爭風呷醋，打架鬥毆，往日教你拳腳可是要你這般爭強好勝的？」

5 B* g0 ~4 S+ l' n　　燕青小乙只是將頭在地上直磕，全不爭辯，顯是全無理處。

　　盧員外越說越氣，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拿杖來！」

　　賈氏在後聽聞，不禁芳容失色，心想這可如何得了，不得將這大好男兒打壞
% h- ]  J! e" u* L8 N3 ?$ H了？

( `. Z) c" s2 `　　只見李固從盧員外後面走將出來，手中一根渾圓棍棒，烏黑精亮，盧員外將
& k( @4 P; x+ f8 B  l6 H0 z% E9 ^手一接，道：「把他褲子扒開來。」

　　那些大漢忙上前三下兩下扒下了燕青的褲子，賈氏看得一顆心兒亂跳，只見
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潔白，更絕的是一身錦繡花瓣細碎如亂金披散。早聞燕青小乙
. I- S' {* F/ @& Z' G' }渾身花繡，看來竟是蜿蜒直下臀部，可想見那上身誘人之處了。

　　卻聽李固道：「主人息怒，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氣盛，還是多加教導才是，
這樣子打只怕壞了他的身子。」

  Q% v, o8 f6 u; V8 }0 _# _, ~　　他卻是假惺惺充好人了，想盧員外正在氣頭上，豈肯聽人勸阻，更何況盧員
. g( k4 [! t5 B9 G  m7 u外原不知此事，是李固聽說小乙嫖妓，故意透露出來，好教燕青吃些苦頭。
/ @) M; Q# s' d- q
3 f1 K, |0 Z& L! Y' Z8 q3 Q- j5 P8 r　　盧員外大叫道：「快快與我打，打狠一些。」他將棍杖扔在地上，氣得坐在
* r7 s  N/ T; A; K太師椅上，其實是心中酸楚，大有恨鐵不成鋼之苦。

　　當下執杖的大漢手腳麻利，噼哩啪啦十幾下已是將燕青打得是皮開肉綻，血
肉模糊。
" g; A3 y  X- o9 M' \" I/ z: z2 G
8 V9 N- r3 X+ `+ ]+ Q* f0 a　　燕青只是緊咬著牙，生生地忍著，渾身冷汗直冒，臉頰肉痙攣顫動，直至後
來竟昏了過去。
5 w" x( ?& L( A, h5 X) B$ @6 a
　　　　　＊＊＊　　　　＊＊＊　　　　＊＊＊　　　　＊＊＊
* @% R, s  \! R
  j( z' n3 u9 E# U+ U+ E4 M　　燕青昏迷之中，恍恍惚惚聽得有悲戚之聲，微微睜眼一看，不是別人，卻是
7 R$ G, X1 \: e1 Z! x小黛。

　　只見她兩只眼兒腫得如桃兒似的，滿面淚\光，燕青忙要將身子欠起來，怎奈
' J4 b8 ]2 B& ~$ ]% A下身疼痛難耐，支持不下，輕輕的「嗳喲」一聲，卻把悲泣之中的小黛驚醒過來
了。
+ @) i3 }4 b# R8 }
　　小黛忙上前相扶，泣道：「你且躺著，要起來再傷了筋骨，那如何是好？」
8 `9 s) S& [. y" h
　　她自燕青被人擡了進來，就不曾離過寸步，只是「眼空蓄淚\淚\空垂，暗灑閑
抛卻爲誰？」，一顆心兒只是纏纏綿綿，已是哭濕了好幾條手帕。

　　燕青笑笑，道：「小黛妹子，只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員外手下留情，也
& |$ N/ p5 Z. E6 b0 F/ b& [是燕青應得之報。」

　　小黛哭道：「打成這般模樣，還算是什麽手下留情，員外忒是心狠。」
$ F5 d8 V) C8 r" j) ]
3 Z4 [# t0 X3 W/ V　　燕青道：「你不知道，員外實是不曾下狠手，還好這次只用棍棒。他還有一
2 J  J. I2 M0 B+ p根來自雲南苗族的千年老藤杖，當年跟洛陽白馬寺明迦和尚過招，只是三下，就
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要知道，那明迦可是打小練的童子功\，一身橫練功\夫，端
$ N; r" e" ]1 M# z的了得，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沒能親眼得見，實是大大憾事！」他原是好武之
; n4 g1 U# x0 i, e, ]" k人，一說到比武之事，就眉飛色舞起來，渾忘了身上杖傷。
: Q8 g& d3 x) E& W" f: R
　　小黛啐道：「莫要跟我說那等事，我可不愛聽。可能也是員外特別疼惜你，
我來時，還要我帶來這個，說是給你敷的。」說罷，從懷裏拿出一個玻璃小瓶，
7 G# e9 W$ S! U9 K6 M三寸大小，上面螺絲銀蓋\，打開來，卻有一股辛辣之氣撲鼻而來，小黛忍不住打
了噴嚏，道：「這卻是什麽藥，這般嗆鼻？」
# W# m: A8 ?" c2 v+ r4 ~0 L
　　燕青笑道：「這就是雲南白藥了，專治外傷，是一等的金瘡藥。這藥是昔年
苗侗藍天星給的，這瓶子卻是從西番進來的，甚是罕見。」

8 h/ v4 I! p! r' W# S: i　　小黛道：「你且翻過去，我給你敷。」想起又要跟他肌膚相親，不禁有些腼
腆。

　　燕青看了看她，笑道：「好妹子，辛苦你了。」說著翻過身子，褪下衣褲，
露出了一身白也練似的精肉來，但見上面花團錦繡，光彩奪目，這便是北京城第
. N) w. O' S. ]: U  e/ c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終傑作了。
2 ]6 a: u9 R$ |
; |: u4 e7 ^+ ^# X1 _; m9 |　　聽聞當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後，憾歎道：「從此再不複今日之功\了。」
+ B6 |" @5 G, [) ~  r
　　自此收山，不再與人刺青了。可想見燕青這身錦繡之難能可貴。
2 W% c! v7 V9 b1 {8 ]$ L
　　小黛細細地撫摸著，擦拭著，一邊卻珠淚\翻滾，道：「冤家，你在外邊春風
得意，卻忘了小黛了。」

　　燕青心下一顫，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只是自己浪子脾性，怕是要辜負她
的癡情了，當下道：「員外已將你許\與老江，你跟他過會有好日子的。要是老江
' O  K$ u5 M4 T對不起你，我一拳打死了他。」
: e4 H% h9 l) N& P  @
! @& A2 D5 V$ \: _+ V　　小黛把臉貼伏在他的臀上，癡癡道：「我不要什麽好日子，有你的日子才是
3 C$ V% t/ z. u( K; o好的。我不要做什麽夫人太太，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馬也是高興。小
( \) `' D! W7 z6 U乙哥，員外疼你，一向聽你話，你跟老爺說說，要了我吧，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
妾，就做你的婢女，也是歡喜的。」心碎之下，複變感傷，自傷身世凋零，一生
孤苦無依。
( W% v/ k1 D, p# a
" D% ^4 [! y/ {5 O　　燕青聽見她的癡情言語，不禁魂銷，喃喃道：「好妹子，好妹子，燕青何能
4 f2 A' c; X" r+ T8 P何幸，怕只怕員外言出如山再無更改，何況……何況……」

　　小黛掩住他的嘴，道：「莫說，莫說，小乙哥，我都知道，小黛也只是說說
: S. \" u) F3 x  h, P5 @+ W! H而已。下個月，小黛就要走了，小乙哥，你莫忘了我才是。」
. c% e6 l" [* I
　　小黛只覺身子滾燙，面上作燒，一縷\香魂兒卻是飄飄悠悠的，芳心兒碎成了
& n% M* K7 T3 a8 }. V2 [千萬瓣。
# k) w; N$ i( {6 L, q
　　有詞單道：

2 W; L$ D6 M5 F3 c0 {4 d( q3 L　　永夜抛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沈，爭忍不相尋？怨孤衾。
) b/ M6 b4 F7 W' n' H$ N
2 }7 }. V+ O( u　　換我心，爲你心，始知相憶深。
; B1 A# M/ M; o0 ?! h5 r

7 f2 u  }2 x8 i9 {　　　　　　　　　　　　第五回懷不軌李固窺淫戲

　　且說盧俊義打完燕青後，只是氣鼓鼓的坐在廳堂，聽得後堂細微腳步聲響，
便知是夫人賈氏來了。

　　賈氏施了個禮道：「丈夫萬福。適才好大脾氣，可把燕青小乙打個半死。」

　　盧員外道：「你不知，我等一向對他期許\甚深，怎知不爭氣，竟敢與人爭風
5 R1 N; _5 h! d/ M- v呷醋，這還了得？要知咱們生意中人，一向不與人爭強好勝，俗語說得好：和氣
生財。他可倒好，淨跟我惹事生非。」
5 v9 {2 {9 H: f* g( ^% n7 |5 n% y
　　賈氏道：「你一向知道，我那隨身侍女小黛對小乙哥有意，我想……」她雖
是嘴裏恨小黛，其實還是頗爲疼愛她。
" P- o% N- y1 T( O* b
& r: o3 N1 O+ H" H- u　　盧員外聽了，道：「我便是知道這等事，燕青小乙還不曾曆練江湖，我卻還
要他多多出門見見世面，怎能如此兒女情長？剛好江老二對她有意，我就許\了，
這事你不用多說了，就這麽定了。還有什麽事？」
6 `8 W9 E& M* b: E+ `1 u. r
　　賈氏幽幽道：「自嫁你家一年有余，丈夫總是耍槍弄棒，房子裏總是少來，
, v$ j: _: `7 m是奴家做錯什麽了嗎？」
: ], G9 [1 v: |, w9 W) [
' M  H+ a; V1 ?8 B　　盧俊義忙道：「哎呀，這個卻是爲夫的不對了，這一年來我練功\正在緊要關
- P  q( _: N7 A3 A7 ]4 v9 p1 W9 S頭，生分了夫人，還好，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經練至第七重了，這次番一定要好
好疼惜夫人才是。」他原來練的家傳絕藝，內功\修爲日漸高深，於那風月之事來
得淡了。

　　此時見賈氏桃腮勝雪，白裏透紅，不禁情動，已是摟住賈氏，雙手按在那酥
胸上，只覺乳豐滑膩，胯下巨物橫挑，躍躍欲試。

　　賈氏嬌嗔道：「嘻嘻，也不看看是什麽所在……」

! B* f8 C8 {' K: t/ Z' H7 K　　只是欣喜之下，纖腰款擺\如長蛇扭動，小嘴兒如夢呓般呻吟，引得盧員外心
中一片酥麻，胯下的陽物高舉聳立，道：「夫人好生滑膩，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
兒……哎呀，水兒都流出來了。」

　　賈氏羞道：「我不來了，丈夫好壞……」嘴上說著，卻是緩緩兒將那衣裳褪
去，露出紅紗抹胸兒，酥胸高聳，顫顫巍巍，著實叫人垂涎。

　　盧員外一把將她按在太師椅上，掀起了那抹紅紗，用力抓住那白嫩嫩雙峰。

　　賈氏「嗯哼」一聲，全身酥軟，心頭漣漪一片，任丈夫在那上面細細揉玩。

　　盧員外邊吻邊舔，自乳房，沿著玉腿兒，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銷的牝戶。
6 r, w6 g  I) E
) m' l2 W" l$ ?. f* Y: I　　賈氏如夢呓般的呻吟起來，兩只玉手兒已是捏住了員外那昂然巨物，修長玉
" i  B- ]7 \7 r. V腿兒繃得直直地，心肉兒麻麻酥酥，入骨三分，小嘴兒一陣的嗲叫，陰牝兒那條
$ z( L& p2 c7 l4 P小縫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

$ q$ z6 O! y! K- _# k5 x* M  D　　盧員外見賈氏淫叫不已，知其情動，遂提起那巨物徑往陰牝內插入，這淫穴
兒適才已被浪水滋潤，暢滑無比，員外那陽物順順溜溜的便滑入了陰牝深處，直
9 |/ I. Y+ C$ T, j7 l8 p' m抵那淫窠底部，一抽一頂間，賈氏心花亂放。

　　如此一番拉鋸穿插，賈氏擋不住員外神功\無敵，體力漸漸不濟，牝花兒開了
) G1 A1 L5 q1 f又謝，謝了又開，淫水兒已是流了一撥又一撥，只是感到牝內浪潮洶湧，清爽欲
醉。
% M/ q$ O9 E) t: [0 S
　　但見她舒臂擺\臀，妙穴兒伸縮吞吐，緊緊咬著員外那物兒就是一陣的齧咬。

　　要知這賈氏早年深得臥佛寺妙因師太淫道真傳，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絕。

- |7 {* P/ h- L　　盧員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饒是他神功\蓋\世，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參果
$ t+ t7 Z  |8 K( ]7 n& Y( H# q# x! E3 w& j般，酥松異常，爽暢豐美，六神早已失主，陽物在那牝內彈跳數十下，「唿……
唿……唿……」的一陣發射，早把那股滾熱浪潮盡數擊打在那妙牝內。
0 @; t2 s" b' [" i6 `' X
' x4 F, p3 D" {' a" Z8 N4 A　　賈氏服侍員外穿好衣服，坐在他懷裏，螓首依依，幽幽道：「我的心肝兒丈
5 C$ j+ u. M, r$ ^& z5 P夫，還常這樣多好……」

, ?2 {( k! m- \. K; V　　盧員外道：「也是，妙人兒今日好手段，那浪穴兒灼灼的竟會燙人。」
) h/ P. D: l& S
' \) r8 ~4 c9 E* ]4 d0 |8 O　　賈氏一陣嬌羞，道：「自我到盧家，至今仍未有子嗣，卻怕聽人閑話。聽說
法覺寺香火旺盛，尤其是送子觀音十分靈驗，奴家想去看看來。」
' c( m, p8 x% o. E( r, [  `+ u2 ~! K
/ b$ J9 Y8 n$ T. F　　盧員外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叫李固看個好日子，也可求個好簽。

　　「他自來信佛信風水，見夫人要去拜佛，心下很是高興。

　　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戲正歡，卻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窺探多時，這當兒忽然聽到
員外說到他名字，心兒一跳，初時以爲發現了自己，忙將腦袋再低下數分。稍一
: ?5 M' f! C6 z; N定神，便知道不是露餡，自家不禁輕笑了一下，心想：「夫人要去法覺寺求子，
這一向跟法覺寺本因和尚有交情，我可早去安排安排。」

　　盧家一向與佛有緣，家中便設有佛堂，對僧侶尼姑也樂善好施，時常是李固
經手，由是李固與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當下想著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
6 v+ O' w/ e% F: d. e7 t: \言，不禁全身酥軟。
" b$ M- M7 }# X. P3 L/ L# c
　　　　　＊＊＊　　　　＊＊＊　　　　＊＊＊　　　　＊＊＊

　　盧員外心想：「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現在的功\力，剛才那一頓打應該不會
# L, U! u$ X. T& E/ q壞了他。」
" e8 K% \5 p+ r1 f7 a. D
　　腳步輕移，已是走向了廳堂左側內廂房，那是燕青的住所，還未進屋，就聽
1 A7 V& x; ^! M$ Y% c& z+ G( s見了袅袅娜娜的箫聲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來鍾愛這個小厮，名爲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
歲，嗣下又無所出，早就將燕青當成自己兒子一般看待。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聽得燕青在外亂來，實是心頭痛恨，故而大打出手，
; x/ p0 ^3 @3 y3 W5 F1 n心下卻也有些擔憂。
* Q: Q- ^4 ^+ h- t3 p$ z
　　盧員外站在廂房外聽了一會，見箫音清亮，顯然腹中神氣奕奕，已知無礙，
心下釋然。等到箫音終了，他喝采道：「小乙的箫是越發的精妙了，適才所吹的
2 P: p- u" o& p+ u4 w可是《陽關三疊》麽，果然是一唱三歎，低回婉轉。」
+ r: M" X$ `( c
　　曲爲心聲。燕青剛遭毒打，於病榻前竟還能吹出如此寥闊意境，可見燕青胸
腹寬闊，非心胸狹隘之輩，盧員外自是心中大喜。
% e* V' H( _, ]- F2 e) Z8 [
. J/ s9 R9 L$ a' D9 v+ o1 q8 h　　燕青見盧員外進來，急忙便要起身，盧員外搖手示意，命他躺著。燕青道：
「主人，小乙讓你費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他與主人相處日久，原不需太多
言語，只是心中歉疚不說將出來，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1 G, ]/ X1 B5 `: R/ d$ [1 O
* o" C6 L/ o  F' D7 Y1 D! K. C　　盧員外點點頭，道：「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將息幾日，我打算要你出門
一趟，曆練曆練。」

3 I, R  l! E; X- I　　燕青喜道：「這樣最好，還是主人了解小乙，總是這樣憋在家中都要瘋了一
! R8 I0 k, G9 J般。」
3 C1 I3 l9 M8 W! |+ K5 w/ b. s
! Z4 c& f7 G3 Z: n3 D; r( ]　　他素來喜歡奔波，多年來已是遊閱\大江南北，於各地風俗方言多有涉獵，他
; {8 |+ A5 a: x" B5 l又有言語天賦，過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於盧員外南北生意實是大有臂助。
6 R" S5 W/ r- P$ `
8 n9 `) V% n; _　　盧員外颌首：「最近時局甚亂，各地多有響馬做亂，嘯聚綠林，打家劫舍，
咱們去年年終的貨物在山東萊州境內被人劫掠，镖局子還死了好幾個瓢把子，這
* m! e' I$ \# k- `0 P/ C1 S; Y' L次臨安要運來幾車江南綢緞，我想你去暗中衛護。」

　　燕青道：「主人，小乙馬上就南下，一定不會誤了主人。」

　　盧員外笑道：「不急，不急，總要下月才行，臨安也尚未準備好，況且你傷
9 T, p3 ]- L" Z7 s8 Y4 P4 j2 i勢未愈，先養好身子要緊。」他見燕青興奮，笑道：「你情緒正高，咱們手談一
番如何？」
: F  ^/ K6 ]" g$ G
　　燕青道：「還請主人讓三子，不然小乙不下。」
3 d' B8 S3 r& M7 x
! A2 L5 H3 ?5 V/ d4 p; w% s　　盧員外博弈之術北京第一，燕青雖然聰明，於圍棋一道卻是甘拜下風，故而
每次圍弈總要員外讓子。
7 _! q) Y4 T* t: L6 h
　　盧員外食指在燕青額上一點，笑道：「你這小滑頭，這次我高興讓你四子，
你要再輸了，看我不饒了你。」

　　按下不題。

# G! ~: S4 @2 l% J0 e　　且說梁中書之子梁憶蓮在顧春樓掃興而歸，第二日悻悻然在家中悶坐。

+ c& J/ E/ E" l( }　　要說這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書，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最有權勢。這留守
: o+ o' |7 S0 d府也是蓋\得氣勢煊赫。黃頂碧瓦，飛檐雕棟共九重九進，亭台園林，曲澗回廊，
仿的是東京皇家禦制。
$ {! ]; C$ c* }% v! O" Z
4 a0 [1 T2 O/ e; I　　這日，陽光流麗溫暖，斜灑在後花園的青磚平台上。梁憶蓮慵懶地看著花圃
中各式各樣的花朵姹紫嫣紅的怒放著，微風中花香若有若無的和著草葉嫩莖的青
" J  y4 H* J; h氣，前面走來了一個少婦，身著一件明黃底子，蜂蝶戲牡丹的織錦襦襖，下面係
; X, \1 @& h) k3 l+ {了條秋香色的碎花羅裙，袅袅依依，風姿動人，這少婦不是別人，正是梁中書的
第九個姨太太幼微。
4 p. x  y: s3 y  o7 `8 S  c
7 I6 Q* M0 k0 N$ j- r, y+ o( M　　要說這幼微原是河北梆子出了名的花旦，腔口板眼吞吐清晰，更難得那聲韻
1 B6 F( m- x4 l0 [3 t# Y清悠，一若梵音，聽者均是魂消魄散。梁世傑見了歡喜得不得了，雖是有些兒懼
' t5 {9 q, y- {3 b1 C2 o5 N內，仍是把她娶進了門。
8 R; H( X5 s6 l, @
　　要說幼微長得如何標致，且見得：

/ d* n$ \0 C0 K% u8 M8 N　　亭亭如玉，更饒繞梁之音。楚楚如花，時做風騷之態。媚眼中善引淫人之魄，
纖腰下慣消浪子之魂。賽過煙花妓女。勝似假扮娈童，美哉絕世梨園，允矣無雙
0 j0 T2 a7 s8 K0 y& _雌兔。
+ ]' f; R% b( I* r4 k' i1 p
　　這幼微自一進門，沒過三個月就與梁憶蓮勾搭上了。要知這梁憶蓮也是拿雲
捉雨的班頭，偷香竊玉的領袖，那幼微又是四海納賢的浪婦，多多益善的淫娃，
) ^+ W$ J6 @! O; ?二人哪有什麽廉恥之念，丫環奴仆多有知曉，只是瞞著梁中書罷了。
% q* |/ m4 u" Q2 X3 Q) F/ ^) W. [
　　幼微笑嘻嘻道：「哎呀，我的公子爺，怎麽如此好日子卻在家悶著，敢莫悶
壞了身子骨。」柳腰款款，媚眼兒亂抛。
: o9 E) W& ?' [. F* F3 y
　　梁憶蓮正是無聊，見她悶騷放浪，早將她拉入懷中，兩人親吻起來，四唇相
. H4 W3 q! U* a4 N! n4 F接，長舌互攪，丁香暗渡。梁憶蓮把手從她的亵衣裏伸了進去，觸手滑膩滾熱，
不禁用力擠壓。
' b& R+ w' X: z7 f; F
# j8 ?2 {3 }7 V: \, B　　幼微在他一番撫弄下，舒暢甜美，椒乳兒高翹，蔥指兒一挑，去了他腰間褲
繩，已是一把扯下了他的褲子。

$ b/ \& ~6 P$ S( p- G' x　　但見梁憶蓮的陽物堅挺粗硬，用手握著，飽滿豐足，灼熱無比。於是玉手兒
4 |. g! x/ d, Z( D1 e+ J搓揉擰撚，不時用著指尖觸摸著龜頭馬眼，梁憶蓮欲火旺盛，馬眼處湧出些許\粘
液來，幼微用手沾了些，膩膩滑滑，卻如錦緞一般，當下放進嘴裏巴咂了幾下。

) ~% ^0 F6 A& y6 r9 _　　梁憶蓮情熱之下，一把將她抱進內屋，摔在了那美人榻上，三下兩下去了她
' {0 u# N4 n* X% U. r) A! Z的裙褲。

　　見那肥牝光突突、香馥馥、緊揪揪的樣兒，只覺著桃源洞口熱氣騰騰，淫液
7 H( t& ]( e" o5 b: R翻江倒海，知其已是動情，急忙握著自家陽物，對準她的陰穴兒，只是一湊，便
  S& J5 T/ ]! z& x# n進了那知疼知熱的牝戶之中。
4 Z7 b6 ~$ |, l) w1 i
* |1 S' L+ p" Z3 Q/ a" {　　幼微的陰牝內經那灼熱之物一陣抽插，嬌枝亂顫，香氣四溢，淫聲不斷，濕
8 |$ B# G& l7 x) f濕答答的粘液在那物一抽一送下，濺得滿榻皆是。抽提數百下有余，幼微翻過身
; {, n/ R( R- d+ l  m4 C: a+ c來，騎在梁憶蓮身上，分開玉股，纖手盈盈，握著那挺拔陽物，遞入菡萏花中，
6 o4 Y5 `9 F. U9 H上下齊動，大呼爽快。

4 g, |" b- j9 K  M- d; x　　梁憶蓮原本是風月場所的常客，對那秘房淫技略知一二，當那陽物兒直抵花
心深處時，便在那花蕊之中一吸一啄，直爽得幼微全身毛孔洞開，酣暢甜美，無
以言宣。只見她嘴裏哼哼叽叽的，淫曲兒不絕於耳，想她雖是花班出身，女兒家
終是體力有限，聳弄數百下之後，已是香汗淋漓，嬌喘籲籲，疲憊不堪。
/ h% f* O5 E& L- D7 T5 s
　　梁憶蓮便用手扶著那粉臀兒，在下面挺弄腰肢，這狗公腰發力，端的了得，
直聳得那幼微歡快舒暢，陰牝內的淫水兒直順著那挺拔之物滑將下來。
. C: b: V2 T2 J/ _4 K
　　如此大約一柱香後，梁憶蓮忽然道：「我說姨娘，我聽說你那兒有一些催情
' A, }) l: ^" [% I/ t物，卻是什麽模樣？」

　　幼微氣喘籲籲道：「你這狠心的，放著自家的不用，又看著哪家的妞了？」

　　她再蹲了數下，只見梁憶蓮將手捏住了他的陽物，於是站了起來，半跪在他
. D3 J* @/ J( S/ E/ X0 B/ z0 i+ _的兩腿之間，張開小嘴兒，把陽物納入口中，只覺那一浪接一浪的粘稠精液射入
嘴裏，當下如饑似渴的盡數吞下。
. `4 S3 @/ G* P) E$ w4 d
2 m: J8 k( o, T/ n" c# \　　梁憶蓮卻不再說話，把嘴湊向她的陰牝處舔了起來，長舌翻卷，把這幼微是
! V  G4 i) p& U' K" x: W- t; ?吸得哦哦嬌呤，淫液汩汩噴湧，直泄入了他的嘴裏。梁憶蓮也是獅子大開口，如
飲瓊漿玉液般的吞下。

　　兩人一番調情撫弄下，摟作一團。

　　梁憶蓮道：「卻是看上了顧春樓一個女人，不過有些兒麻煩。那人原是我要
的，卻被那浪子燕青先得了手，想想好恨。我原想找顧春樓的老鸨，可這老虔婆
卻說有趙小王爺照應著，不好下手。」
  H; c. C* n) z) w( p
" F* f8 y5 r8 l1 F; F* O/ ?: E% T　　幼微邊整理衣裙，邊笑道：「哦，也曾聽說北京城中浪子燕青的名兒，卻不
知是何等風流人物，也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 O" I# H) {3 t" d0 _  Y
　　梁憶蓮呸道：「他卻是北京城第一富盧俊義的小厮，仗著盧家財富，爲所欲
3 L# Y$ D9 ^% C爲，看哪天不壞在我手裏。」言語恨恨，咬牙切齒的一副要把燕青吞下的樣子。
8 }6 Y# F# {! p. a7 B
/ p. p* u, d' ]/ a! c$ d　　幼微嘻嘻笑道：「瞧把你恨的，這樣吧，明兒我讓香蘭把那玩意兒拿來，節
2 ]5 d% h  D9 l  o儉些用，那可是稀罕物。」
( D$ i; \2 R/ X' y: ~
　　梁憶蓮嘿嘿道：「那是，那是，那玩意兒叫什麽來著？」
; a3 L* J) p1 |, ^) l
　　幼微哼道：「那個叫美人草，又叫美人酥，吃了包你三個時辰任你使喚。」


" C1 A) S. D. z# r; i　　　　　　　　　　　　第六回淫情熾賈氏戲浪子

  T1 W8 Y4 O8 p# n  w0 r% e% {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鍾，花底離愁三月雨。
! S1 @8 `7 f4 D8 s0 c# X! f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 C$ ^, ]. T: ?4 E- M% X7 b
　　調寄《木蘭花》
" D2 ?6 {/ t! o3 T: q7 K9 q
6 o9 J# q5 W, J: T; A　　單表顧春樓頭秋娘情思缱绻，永日長思，盼著那可心人兒風流浪子。自被燕
, \/ P9 e2 `) P青梳籠後，鸨母雖有趙小王爺打了招呼，不敢用強，但臉色越來越發的難看。
$ U3 I! ]) C! ?* C* v# d0 N' T
　　往日裏別的姐妹被梳籠後就要挂牌接客了，可秋娘閉門謝客，堅持只許\賣藝
  P. Y3 p" I, U1 }: @不賣身，內心想著燕青能來贖她，跳脫此浪窠淫窟。鸨母看在眼裏恨在心裏，眼
3 `: v  j& Q  M5 K3 P& I; L- [; P睜睜著許\多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流走，常日裏指桑罵槐，摔東西甩臉色，態度一
日不如一日。
. k+ G3 ?, q9 D* _  J2 F1 c
　　這日，鸨母異乎尋常的滿帶笑臉走進了秋娘的房間，道：「兒呀，這些日子
4 c, G! F; h1 O# n* x# l3 H娘心情不好，也沒來看你，兒卻在做些什麽？」

　　秋娘道：「春色惱人，無計消遣，只是焚香撥弦，聊以度日。」
% t7 R% h2 n7 y$ s" T2 ?
  _5 I8 L; i* h' l( U　　鸨母道：「我兒真是好風致！我看你生得如此容顔，才調清高，爲娘的真是
有福氣呀。」她滿臉堆笑，又道：「我兒，自古紅顔多薄命，古往今來那些個有
名的美人，又有幾個嫁得好人家？兒呀，你也知道，自入這青樓，哪有不接客的？
- Q& Q4 _0 J- a& w1 R' ]" w
/ {( y$ {. S5 t' j# h1 D: _' W　　你執意如此，叫我這做娘的如何過日子，況且你如此任性，只怕以後遇著些
. |: Z  O* J* a5 ]- ]1 b2 {壞人，也要弄出禍來。」
  g- X8 A$ F0 T
: }2 [+ R  e% r) g9 ~* i6 P+ h　　秋娘泣道：「娘的話雖是言之有理，身在青樓自要做那等下賤營生，只是女
兒終是心有不甘，娘若是心疼女兒，就爲女兒傳個訊兒給燕青，他必能爲我贖身，
5 p5 G, g# C& y5 U6 _1 a/ |' ^; C/ v到時自當由娘開口。」

　　鸨母無奈道：「兒是我的心頭肉，既是如此要求，我一定替你把燕青喚來，
爲娘的也盼兒得一佳婿呀。只是若是燕青不來，你便要由我做主。」

　　秋娘歎道：「娘請放心，若是如此，女兒也無可奈何。」
8 {( D! G+ T3 A$ V8 ^
0 f3 U3 W) c, P3 `0 D　　鸨母道：「好吧，咱們就這麽定了。

0 f# a/ ~5 ^: V' e! f' _6 L/ _- w　　娘這兒煲了燕窩紅棗湯，你且喝下補補身子。」

　　秋娘接過那碗青瓷盅，香氣撲鼻，喝下時入口清甜，過不些時，便覺著身子
) l& `4 `' S; G3 b# C酥軟，迷迷糊糊的竟睡了過去。
6 |3 S' g- F" J+ z* b' ?
0 m: U# W' ~' ^  _6 W4 ]) t: y　　　　　＊＊＊　　　　＊＊＊　　　　＊＊＊　　　　＊＊＊

　　且說燕青這日坐在榻上，正自閉目運氣療傷，忽聽得門外細碎腳步聲，他也
3 N# N0 k8 G9 ]% T3 a不在意，心想必是小黛前來看他。
! a$ w6 L9 h) [1 A3 z" I* X6 M: E
& h3 _1 I) M9 O+ A　　鼻中傳來一陣陣杏花香，聞著教人心神俱忘，情知不是小黛，只一睜眼，見
4 R& K+ Z# }7 m笑靥如花，嬌姿妩媚，卻是主婦賈氏來了。
; {* H& C) b& h/ w3 z
/ C3 B  V8 I7 v/ @　　燕青一驚，忙要起身行禮，肩膀卻已被賈氏按住，輕笑道：「你且躺下，受
* q8 v  o1 l( J; ~9 ~( Z傷了還不靜養，來，我看看傷了些麽？」
$ ~& X8 f: @- a9 T5 v5 P
# k4 K! N; V% d; L& ~* d* o　　燕青忙道：「奶奶，已是好了許\多。這，這就不必看了……」主人娘子畢竟
% e& m( N3 E* l4 \. n' K. I8 S不似丫鬟，脫褲露臀不成體統。

: K  A& l) |- m　　賈氏嗔道：「我帶來了些好藥，還不快快躺下，休要讓我生氣。」
: a5 X# D& f+ [3 y
　　燕青喏喏道：「是，只是勞煩奶奶，小乙一介小厮，實是不好意思。」他仰
身趴下，只是心頭思緒百轉，不知如何是好。

　　賈氏從懷裏拿出一個繡花錦織香囊，道：「這是我祖上相傳的療傷聖藥，外
搽內服，活筋生肌，來，我與你敷上。

　　「她秋波流轉，巧笑嫣然，自有一種婦人風致。

. a/ M' I5 f/ x0 k4 j* k　　燕青自榻前青銅鏡裏看了，塵根不覺一跳，暗呼不妙。再者賈氏聲音婉轉，
如莺啼燕啭，媚騷入骨，燕青久慣風月，焉得不知。只是他素來忠義，不敢存此
妄想。
; d$ Y: ~+ ~$ {/ d, C
　　此刻賈氏纖手滑膩乖巧，正沿著背脊蜿蜒直下臀部，雖是搽藥，然小指兒蔥
2 I" @$ Z2 Q4 B2 a蔥，似有意，似無意，撩撥著他大腿之間敏感肌膚，他忍不住欲火勃燒，忙道：
「主人可在？小乙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他。」他自知身是小厮，不能與主人娘子
翻臉，忙稱有事，想支開她，或許\主人在家，也好讓她有些顧忌。

　　賈氏輕輕笑道：「嗯，員外到東城江老二的米鋪去了，順便商討娶小黛一事。

; d" j) e  {# B+ h# M7 \　　小乙哥，你真喜歡小黛麽。」她情熱之下，小手兒已是逗留在那陰毛旺盛處，
見烏黑一片，肌肉壯健，煞是惹火，心頭一陣發燒。
$ }( o, V5 m; y0 \& a) j9 `
: ]. C) R  l8 G4 w# p　　燕青強自忍著，道：「是，只是小乙無緣，不能與小黛妹子厮守一世。」賈
! ]1 Z% V! H# D) W* _7 {氏哼道：「小乙哥卻喜歡小黛什麽，喜歡她年輕貌美麽？喜歡她你還敢去嫖妓？」
她嘴裏說著心上卻生氣，發了狠竟在燕青的大腿內側擰了一下。

" Z4 W! l) K' }$ w+ B1 o3 ]2 r　　燕青忍著痛，不敢作聲，道：「是，小乙以後再也不敢了，員外責打的對。」
0 g$ {7 J/ c+ [
9 w( B, \1 q3 [' _% X　　賈氏幽幽道：「小乙哥，難得你喜歡女人，知疼知熱的，可不似你家員外不
* v( F, k& m+ u( _# ?4 y* c解風情，卻不喜歡……你可知道，可知道……你家奶奶好生寂寞……」她動情之
極，已是握住了燕青小乙那根勃勃生機昂揚挺拔的陽火物兒，蔥指尖尖，在馬眼
! Q& L1 p+ p% j7 h* z/ R& h/ {處點綴，輕輕捋了數下，褪下了它的包皮，哼哼道：「小乙哥，難得今日員外不
在家，你幫幫奶奶，疼疼奶奶，奶奶難受死了……」她的語音嬌膩膩、軟綿綿地，
0 @$ E5 u+ g: T全身酥軟，已是癱瘓在燕青的身上。
3 u0 I/ a6 K( i! j/ P
　　燕青驚道：「奶奶，小乙卻是不敢，小乙如此做了，天地不容，人神共殛。
奶奶，快些起來，莫要讓人見了……」賈氏卻不理他，小嘴兒在他的背上親吻著，
纖手撫弄，豐乳搖擺\，神情妖冶，嘴裏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調。燕青嚇得呆了，不
3 @, d) Z" Z1 w( G知如何是好，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饒是他多謀善斷聰明機智，也是無可奈何。
" f2 X* |1 i: d6 a, B
　　賈氏見他一絲兒也不配合，檀嘴微張，在他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只覺得燕
青身子顫抖著，背上血肉模糊，卻是不哼不叫，顯是強忍著不敢喊叫。
/ i0 |* g  w4 z. Z$ W$ z9 @9 w
　　賈氏此時淫欲正盛，牝戶裏愛液肆流，用力將燕青的身子微翻，玉手兒掰開
燕青的雙股，媚眼迷蒙間，小嘴兒噙住了那根巨杵，來回嗫弄吸吮，自家小手兒
在牝內穿插不已，只弄得雲鬓散亂，春潮四溢，淫性大發。
7 x) b+ p, P7 D& s. q
' L2 q$ h% W; J, _+ M6 ^9 z  J　　燕青只是躺著，任她折騰，只見賈氏兩團肥乳尖突，端的是白如玉，似凝脂，
而身下陽物被賈氏吮弄之下，益發的強勁，趕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冰肌玉體。
1 J8 E) @3 W3 w6 f- K2 S
　　少頃，燕青只覺胯下那陽物被吮得煞癢難當，快感勃起，已知將泄，忙道：
「奶奶，我這要出來了……」
8 p+ I/ E7 ?5 L" B6 E
　　賈氏仍是癡癡迷迷的狂吸不已，如飲甘怡一般，但覺那灼熱陽精噴泉似的，
直教人心歡快美。
! J7 k2 T$ p# I6 s2 D
5 Y) C  q: z3 q, z5 G7 _. w6 q　　有道是：
2 W! @: f% R: C! X8 K, F
　　春興將闌，芳情欲倦，美人別逞風光。自顛自倒，自吞自吐，個中滋味深長。

　　低首望巫陽，任沈浮，一似浪動帆張。眼看欲化，魂斷難支，再商量。
$ C- c. k* b4 v8 x% ~7 q' _4 t# m
  I9 E( g& d% A- j: j! x9 f　　《望海潮》
9 Z! J# C7 F1 o- ^' u  m2 l# T
" A6 O! @/ ?/ }, J1 m. T1 T9 ?9 B& y　　賈氏將那蓬勃陽精盡數納入嘴中，吞咽不及仍有溢出，遂用自家一條白绫汗
3 M  `" D$ h9 J' S巾擦拭幹淨，情動之下仍複用嘴兒銜著燕青那物兒一番的撫弄，嬌腮暈紅狀若處
+ V0 `3 U8 _1 u. B; y* x0 B子。

2 E8 r) D4 L9 \# I$ z　　燕青道：「奶奶，快些回去，此事燕青絕不敢提，只盼奶奶念著我家主人好
* y8 x  A- e' c; B0 y' U處，莫再陷小乙於不義了。」他雖是被動，心下仍是大痛，只覺生不如死，愧\對
主人深恩。

　　賈氏深情的看著他，依依不舍的說道：「小乙哥，過幾日我要去法覺寺上香，
! a# y( g  ?# f你可陪我去？」
1 e9 }# P$ D! w& [! t
1 C5 p* {5 M1 p% [, ~7 E# [　　燕青搖頭道：「小乙傷勢未好，實是有心無力，奶奶可叫別人。」要怎麽擺\
3 V* f) E1 A, _脫主人娘子的糾纏，實是叫他傷痛腦筋。

5 H1 ^4 w( {  H& n% {$ q' Z+ M　　賈氏整理好衣裳，只是癡癡地盯著他，道：「你這狠心的小冤家……只怕，
5 w( A" S  W& r$ V% {只怕卻由不得你了……冤家……」
# {; D" i8 Q/ N  y; Q
/ L; i, x# P0 x. w3 @" t( N　　　　　＊＊＊　　　　＊＊＊　　　　＊＊＊　　　　＊＊＊

1 x% u' i! z1 f, h4 I, D1 \　　卻說那鸨母見秋娘睡倒，心下大喜，舉起手來拍了幾下。廂門一開，已是走
4 B, ~. f8 ?0 [! q! c  B進了一個少年公子，穿著貂皮大衫，腳上蹬著一雙青花皂底靴，長眉鷹鼻，正是
北京城第一纨绔弟子梁憶蓮。
8 u/ j/ A% U  [
　　鸨母一見得他，頓時眉開眼笑，迎上前去，道：「梁公子，那物兒果然好手
段。卻不知是什麽，我這等娼家也沒有？」

4 z8 }4 }" Q* M  o6 q　　梁憶蓮卻懶得理她，從懷裏摸了大錠金子，緩緩道：「這個拿去吧，不要再
6 B! q! ^0 Y. K  Q$ ~$ D* ^說了，不然要你好看。」鸨母一見那大錠金子，已是心花怒放，忙走出廂房，順
' u+ v" w* n" J" P* w手關上了門。

- D( j- j6 l6 @. |! G5 A　　梁憶蓮走到秋娘身前，見秋娘風姿綽約，嬌靥如花，不禁生生吞下了幾口唾
4 \% ^. d( c$ ]. l液，只恨不得把秋娘生吞活剝，把那白乳兒，玉腿兒，俏生生妙牝戶兒啃得粉碎，
' @. F  A9 O! l! o9 X5 c胯下陽物已是躍躍欲試，直欲沖破褲裆。
/ w9 u/ S7 ~" k4 J) p0 A
　　他淫笑道：「美人兒，今朝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4 a9 L/ C. E6 g" p
' C  l$ ~$ Z0 Z: ~/ h　　他低下腰，除下了秋娘的衣衫裙褲，露出了那白嫩嫩滑溜溜妙不可言的嬌姿
弱柳，眼前尤物，叫人心頭亂顫，梁憶蓮只覺心頭似有萬千蟲蟻叮咬一般癢癢難
' ]2 S* i0 Y$ w3 S當，陽物莖體高突，馬眼滴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 J1 {: w3 v- X, {7 p0 }
　　他迅速扒下了自己那身累贅衣裳，徑直挺著氣昂昂巨物殺向了這月牙床上的
妙人兒。梁憶蓮摟著秋娘，自上而下親吻起來，那濕答答長舌舔得秋娘滿臉皆是
唾沫。可憐秋娘神智不清，夢裏猶然以爲是自家情郎，牝戶內竟是愛液肆流，那
" A: k3 F- L1 c0 D1 C, |乳頭兒被他一番嗫弄，直挺挺的似兩顆紅櫻桃般璀璨可愛，小嘴兒擠出了若斷若
續的呻吟浪叫。
  m. c: C0 v7 i
　　梁憶蓮見她情熱，遂掰開秋娘玉腿兒，伸長了舌頭嗫飲著自秋娘牝戶中流淌
5 b0 V" R; N6 D# N* }; L+ P直下的淫水，然後，伸直了舌尖頂入了牝戶內，在那裏面翻攪一番，抵住了牝戶
內肉壁，一陣的吮吸。

7 \  s* @2 p5 I9 Q　　秋娘睡夢中以爲是燕青小乙，嘴裏哼叫著：「小乙哥，這可要弄死奴了……
# k/ f6 b* ~& i& P- Z只覺牝戶內翻江倒海，淫水兒不斷流，狂泄不止，而心頭好生火熱，酥軟麻癢，
小手兒已是握住了梁憶蓮的硬物，前後套弄，在粉臉上搓揉，最後送入櫻桃小嘴
& `6 P8 J3 [1 C2 s# f4 H. r9 S$ x裏吮吸起來。

& B2 m) k" m# O5 G. r6 D　　梁憶蓮原本吸著那浪穴兒正爽，忽然陽物亂顫，被秋娘那一番嗫吸，心頭大
( R7 n% R6 {, k9 U2 E  n2 R振，陽物已是漲大了好幾倍。他淫笑道：「小騷貨，到這時了還念叨著那小子……
看我不插死了你！」言下恨恨，遂挺著那高壯粗硬陽物，分開了秋娘玉腿雙股，
( z" b  M+ v1 h, f, d: N4 R瞄準著那幽幽洞穴殷殷濕地，「噗哧」一聲猛然刺入，秋娘雖在夢中仍是哎呀叫
了一聲，她牝戶兒原本緊窄狹小，哪經得那巨物，只是適才淫水流得多了，那陽
物穿插起來，倒是有些潤滑，故而全根盡沒。

　　秋娘在他一陣抽送下全身酥爽，只覺著骨頭兒被碾得要粉碎了一般，媚眼放
蕩，嘴裏只是癡癡叫著：「好哥哥，你只管插，要插死了才好……妹妹都要酥了，
1 F3 }$ Y! V" ]1 z心要碎了……」

　　梁憶蓮哪當得這嬌聲莺語，恰如那惡虎撲食般，只是猛撞猛杵，心想：「此
! G+ G+ I# u/ T% v番用計，更不知何時再能插上，我不幹你個翻天覆地，浪穴兒腫脹，誓不收兵！
只是狠命地撞擊，下下插入了那花心底處。
  }8 a- i( w' J- m6 S& @
　　秋娘癱倒在床上，鳳目迷離，牝戶內片片嫩肉兒時翻時合，嬌姿似顛似狂，
只是陶醉於那銷魂時刻。梁憶蓮再抽插數百下，力氣漸漸不支，精關麻癢，他暗
1 X, N8 M+ N& v+ b叫不妙，從旁邊衣服內取出一藥丸吞了進去。這原是大內春藥「滿堂紅」，是梁
中書與衆姨太亵玩時所用，被他偷得數顆，一直沒用，此次派上用場了。

　　梁憶蓮昂首挺胸，「砰、砰、砰」只是猛捅，在抽送之間，丹田有一股熱氣
溢將上來，他不禁「啊」的叫了一聲，登時雄姿英發，又是數百下穿插。秋娘夢
3 {5 y8 d- ]$ r/ v: q, {裏不知疼痛，花心兒被人撞得粉碎，只是沈浸在麻麻酥酥之中，牝內陰精滋滋直
5 T: A, ^# O+ n, I噴，原本嬌嬌嫩嫩輕輕柔柔的牝戶兒已是紅腫一片，猶自哼哼直叫，將自個兒牝
戶直往上頂，湊合著梁憶蓮的撞擊，已是幾度花開花謝了。
" j- E1 V# s/ P
+ |& g% `8 I; O- G- [6 K8 |% ?　　梁憶蓮再抽送約半個時辰，只感到腰肢沈重，陽物隱隱生疼，遂發力再撞了
# e6 P: }. _6 i: X5 Q4 ?數下，精關一開，億萬子孫已是奔流直下，和著秋娘的陰精兒從那秘房裏滲了出
8 c' r/ A+ O2 ?來。梁憶蓮叫了一聲爽，把陽物抽了出來，帶出許\多血絲，他心知此番必給了秋
娘巨創，不禁得意，洋洋而去。

$ J/ N4 i' G3 z3 T　　過了幾個時辰，直至雞鳴，秋娘恍然醒來，只是頭昏腰軟，陰牝疼痛難當，
竟是不能起床。她暗叫一聲苦，情知中了計，珠淚\翻滾，心中哀痛，心想：「原
6 ]  z1 R7 h  k盼得覓得佳婿，此生有望脫離苦海，沒想到……沒想到……這卻成了敗柳殘花，
& R4 h# c/ P8 P) L& w怎生配得了他？」

　　廂門吱呀一聲，鸨母走了進來，見秋娘不能起床，遂叫龜奴燒水，先給她洗
0 x2 f7 \& K  U& c7 R$ g4 T臉。

  b9 v% C$ q0 `0 N　　只見她：

3 I! {( E$ a, ^/ A; ^5 g　　面如金紙唇如蠟，鬓發蓬松腰兒乍。星眸緊閉懶難睜，玉體沈重似山壓。

　　鸨母見她如此萎縻模樣，也是心下暗驚，道：「兒呀，既已如此，你就放下
架子吧，自古娼家哪有不接客的，適才做娘的在外面也聽見了，想你也是嘗得滋
0 _: E7 A4 z0 [+ I6 T* k* M+ ~  @* B味，豈不是做了人上人仙中仙。」

　　秋娘歎息道：「母親害得我好苦，只求讓女兒將養幾日吧。」她萬念俱灰，
自憐命苦，從此便也死心塌地的接客了。顧春樓前自此車馬阗門，絡繹不絕。
3 I! K, o# e; U2 H2 U

　　　　　　　　　　　　第七回賞春景浪子遇金兵

　　「湘娥化作此幽芳，淩波路，古岸雲沙遺恨。臨砌影，寒香亂，凍梅藏韻，
  `; o8 c7 p- s$ I& F" Z* g! V! N7 o熏爐畔，旋移傍枕，又還見，玉人垂绀髻。料喚賞，清華池館，台杯須滿引。」

' Q. ?  T# p+ D3 b　　小黛早晨醒來，便見窗台前書案上壓著一張淡紅小箋，筆走龍蛇，直欲破紙
+ ?! f% a5 @9 m8 z而飛。
( k# s+ Y- p" S( _  W1 I6 O
( {$ e. U  c6 W% T1 Z$ z9 j. D) a　　她香腮暈紅，識得這是燕青小乙寫的，他平日裏常將她比做那淩波仙子，神
# t( k: J. `8 J2 X9 Q. B醉於她的清鉛素面，娉\婷豐姿。

* C9 X5 h- [, N　　她的心微微一疼，情知昨夜燕青曾來過，坐在她的床前默默地望著她，霎時
間，小黛淚\雨紛飛……

  I' V/ U4 O4 N; q2 D  x; s- b( |　　就在這時，門扉輕啓，小黛美目余光，便知是燕青去而複來。

　　果然見燕青手中拿著一個松江紙盒，輕輕的走在她的身後，在耳邊微語道：
0 v% w% j7 [' u. G) |1 f「妹子，你睡的好香，只苦了哥哥，坐了一晚上。」

5 C8 V4 f- R) R& p; }! m　　小黛聞著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是桂花香！
5 {9 R5 N1 o  l; L0 l* j/ ~
　　一大早的他就去買了她最愛吃的桂花酥嗎？

　　就著晨光的熹微，燕青看見了她眼中閃動的淚\花，他從後面伸手抱著她，纖
( h. j: P* ^  l2 p腰袅娜，胴體溫熱，他不禁情動。
2 ~% Q8 L0 K. F. \9 f7 a
　　只聽見小黛哼道：「哥，怎麽不叫醒我來，竟坐了一夜。」她的心頭隱隱約
約的痛，這份痛沈埋在內心的暗角，蟄伏著，常常莫名的刺傷她。

: D# p' o. V1 b# J　　燕青微微笑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叫你。妹子，你真好看……」他的內心
其實也是有著一份疼惜和哀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傷感襲上心頭，尤其是在三日
6 g$ Z5 }) h& ?( w3 s7 B% _" T4 \9 X前賈氏的戲辱，於他心中實是重創，有一陣子，他真想離開這兒。
6 q  G2 g! K$ @3 ?( i! o; Q
4 g- U# s; ?  S　　小黛關切道：「哥，傷可好了，莫要亂動，再傷了元氣可不好。」她緩緩的
靠在他的懷中，只覺人生何憾，就這麽一時半刻也好。

+ P" N% g& r7 S9 y; {　　燕青親吻著她尖巧的下耳垂，透著自然清涼的清香，道：「哥身子好，那點
小傷不在話下，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哥今天帶你出去玩耍。」他深知時日無多，
小黛馬上就要嫁爲人婦，今生今世恐怕再難相聚，只想在有限的日子裏多陪陪她。
) n3 T- t( }% N; t# B
　　小黛笑道：「哥要帶我去哪裏玩，只怕奶奶要使喚我呢。」明知是苦笑，她
0 T9 Z: P# j4 I% {7 l. ~1 |仍是要笑。
* L8 o3 _2 U4 Y: H6 ?0 v$ D- \
: u- I7 c8 Q2 X3 c0 Z$ ~　　燕青看見她眼中掠過的那絲無助和淒涼，很是難過，道：「我已經跟奶奶說
' ?( Y5 X& w8 q3 N7 d  K% Q了，你放心。我帶你去景山玩一會，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想去那兒看看麽？」

3 m3 ]3 G& U% `　　小黛道：「如此最好，哥，你陪我吃，好嗎？」

2 L0 m- i. q3 C8 x2 q6 |7 d0 d　　晨風輕拂，窗前樹影搖曳，枝頭綴著密若群星的淺黃花朵，風姿優雅，就如
眼前的小黛，燕青心中一動，道：「哥不餓，要吃，就吃你……」

) H" e/ o6 L: R( ?% a! [& l% A　　小黛身子一顫，幽幽道：「小黛早就是哥的了，哥……哥來吃吧。」她美目
# j# q) O9 G+ b乜斜，秋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燕青將手伸進她的亵衣裏，觸手滑膩光潔，道：「好妹子，好妹子，你真是
我的好妹子！」他的手順著她玲珑的曲線往下，摸索著她富有彈性的豐腴粉臀，
再往下就是草美水豐的陰戶了。
- q+ E3 W' f7 C5 F4 g
4 _$ ]; W7 g/ p! b$ A　　小黛頓時酥了，鳳目迷離，嬌姿亂顫，只是輕哼道：「哥哥，可真要了小黛
+ X& a4 E8 \7 @. z, Y0 Y+ G3 T的命了……」如藕嫩臂輕舒，緩緩地解下了自家的衣衫裙帶，露出冰肌玉膚，淚\
2 o' e' y! k9 G) H3 U眼漣漣的只是癡癡的看著燕青。

5 l  H: ~$ Q6 w9 P% u　　燕青柔聲道：「好妹子……」將她輕輕放在那張碧玉月牙床上，手指慢慢地
劃撥著她那潔白光膩的肌膚，如水般柔軟，如潤玉溫暖，每到一處，小黛都是嬌
哼一聲，燕青心醉了……
$ L7 G* q, Y1 a! W+ p0 v% t
　　回想往日兩人歡愛場景，小黛的缱绻溫情喋喋軟語，猶在耳邊，燕青不由得
8 q. P7 t$ p8 w0 W' r7 h( ?心潮澎湃，一時間百感交集。
$ x! Q3 [& i2 ?$ Z
, F$ ?# @% x8 d3 d( R) r( o3 h　　他二人雖然相聚日短，但心心相印，情深一往，只因爲都是奴才身份，婚姻
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身不由己。
0 c9 z% P& K0 Y' A* H$ P
　　燕青撫遍她的全身，淚\水在眼眶裏打滾，慢慢低下頭來，用嘴親著小黛的每
一寸嬌軀，恨不得將她吮到心底去。

4 A$ q: ~5 D# |$ A$ }3 j　　小黛雖在身下，閉目也能感知他的溫存疼愛，自己強忍著淚\水，纖手一伸，
. U; G! f! ^4 Z( ~/ {0 A: t5 z擒住了燕青那根火爆陽物來，嬌呤道：「冤家，來吧……」
% ~$ H: S, [: a! d7 k: k; E
7 p& B# t8 n5 U1 o% P1 n" d　　燕青心頭酸痛，遂用手掰開小黛那嫩生生雙股，挺著那陽物兒，緩緩送進了
& D5 D! U4 Y5 _& [滑膩膩陰牝內，只是害怕自己陽物巨大，弄疼了她。

　　小黛情動之下，卻是不耐，用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陽物，粉臀往上一挺，但聽
: @7 b( y! B( A得「撲哧」一聲，陰牝深納，燕青的龜頭已是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心，小黛嬌呼
一聲，只覺得牝內一片酥軟麻辣，登時想叫喊出來，只是強忍著咬住紅唇，隨之
而來的是周身的甜美舒暢。
; {3 c) h5 J' ^9 {( z) e+ T2 w% Y
　　燕青卻不急著動彈，陽物只在牝內慢慢研磨，自上而下，從左至右，這一番
細磨，把小黛是磨得魂飛魄散，嘴裏哼哼叽叽直叫，媚波橫抛，玉腿兒亂撣，小
8 J  z! {% j; V) N! W, F) f手兒緊緊地掐著燕青的臂肉。燕青見她騷興大發，知她情動，一手玩弄著她那尖
挺挺椒乳，一手抵在她的陰蒂處，腰肢慢慢發力，仍是緩緩推擠。
. I  {, o+ F  ]- u3 G
. q4 s- g" R( M' J　　小黛浪叫著，心頭兒灼熱難當，好似有萬千蟲蟻叮咬難受得緊，只想飛天而
4 ?8 u4 w1 v3 t) ^6 H去，免得受此椎心之苦。燕青在挺送之間，便覺得她的陰牝內暗湧波濤，騷水淋
漓，突然間發力了，一陣的猛沖猛撞，招招勇猛如虎，卻又章法有度，生生的把
& M; W; h( L) |; E. n小黛插得好生快活，騷穴內淫水四濺，恰如驚濤拍岸。
0 l5 _$ ~9 Z* L+ X
0 T2 B5 b+ p- ^* V　　而燕青的每一次進攻沖刺都是刺入了她的要害，花心處蕊信零落，既叫人痛
0 A( i8 R4 W6 Y( [不欲生，又叫人舒服快美，小黛的雙腿兒只好拚命地夾住了燕青的那根要命物兒，
嬌枝亂顫，香喘籲籲，淫語霏霏，這一番搗弄，直撞得小黛是星眸朦胧，酥軟成
團。

& U; j6 h+ U7 S6 O: G+ G　　燕青舂搗數百下，小黛忍受不住，花心深處噴湧出一股股春潮，黏稠乳白的
0 I# \5 X3 i5 o" @3 F) G! L2 i淫液從二人交合處的縫隙處滲透出來，燕青知她已泄，卻不歇息，如椽巨物還是
1 @9 X0 |, t; O. `( Y; j夯擊著她的牝戶。

# O2 _  ^. g% D　　小黛的牝戶早是潰不成軍，淫糊一片，只是嬌軀兒已經不屬於自己似的，哼
哼唧唧，幽穴吐膩，燕青見她花容憔悴，仿佛病裏西施一般，晨光及之，更是楚
! y1 G2 V" |* A+ o% R+ l9 j楚可憐，令人心生愛惜。

8 U% w# ~! f+ Z* f　　當下抽出陽物，卻是蹲在她兩股之間，張著嘴兒，吞納著她如泉般湧出的稠
稠濃濃精液，直至越來越稀，他把舌頭又伸了進去，舔了個幹淨，這才罷休。

　　「哥，小黛這就死了也心甘情願。」小黛全身軟趴在燕青的懷裏，一時間郎
情妾意，雨稠雲濃。
0 y2 I* j/ x+ `4 k
/ c4 Y& X; f/ u. N) ~% W- h6 S+ M9 Y　　燕青輕輕扶摸著小黛的烏黑長發，纖細柔軟，香汗撲鼻，道：「好妹子，你
: G* e+ n7 Q; q- e  C  c5 _2 X且歇一歇，我去安排車馬，今日我陪你去遊景山。」

( N1 c* ]" h$ X2 a: `, w' Q　　一番激情過後，小黛仍是百媚橫生，風情萬種，讓燕青心旌搖蕩，只覺天上
人間，不過如此。
* X, H/ [5 f$ l  W1 D9 v
　　　　　＊＊＊　　　　＊＊＊　　　　＊＊＊　　　　＊＊＊
' ~5 g- g; n4 F0 w! O4 u2 N4 f
+ b% r# `8 [4 t/ @' e" \4 W9 R　　時當正月，北國冷涼，景山修竹亭行人寥寥。

0 d) r& g8 D! X. S1 `  O- n: g, t+ }% [　　燕青歎道：「金兵強暴，時常南下侵襲，你看這胡虜不除，遊人寥落如此。」

: d2 F* O; n- x) V8 X, k$ o. R　　小黛道：「天氣這般嚴寒，就算沒有金人，也不會有遊人如蟻的景象。」

　　燕青嗯道：「你說的是，你看那些樹都籠罩著雪花，真是一片冰雪世界。」
* O- {+ V- {# v1 s" g- C! [他見小黛仍有寒意，隨手脫下自己的烏雲豹\氅衣披在小黛身上。
0 i- \1 y# J# Y( y  t( G
5 n% |9 L, V; p- k" K8 r　　小黛搖頭道：「小乙哥，這不好，可不冷了你麽？」
; H5 B6 b) @5 Z# g
' Q# F% [9 H6 v' i. g1 B! n　　燕青笑道：「我有內功\，不怕冷，你先披著吧，來日我給你買一件猞猁狲皮
裘，也好去寒。」
, E. D6 R0 R6 ^# Z/ K+ `
　　小黛歎道：「小黛丫環之身，只怕穿不起這種貴重衣服來，你還是莫要買了。」
" l0 d/ E5 Y9 }. u4 L
$ E  e. {8 T1 F/ P　　燕青道：「你馬上就要做夫人了，從今往後只有丫環侍候你了。」

) @. e4 h6 `$ [" H) Z　　小黛臉色一沈，道：「哼，你是巴不得我快嫁給江二，這便遂了你的心。」
( J9 S3 u7 n+ ]/ Q, }. u& D& V. C
7 K. o5 M/ w: c( G, D" I　　燕青一言既出，就知失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黛，你不要在意，
哥在這兒跟你賠不是了。」

& F5 f6 F, U/ r* Q9 P　　小黛珠淚\盈眶，道：「小黛哪有這福份，小乙哥，假如有來世，你會娶我嗎？」

& [& C( e! b8 X　　燕青見她花容慘淡，心下難過，道：「妹子，來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
正娶，吹鑼打鼓，把你迎進門。」他本多情浪子，眼見得小黛愁思恹恹，頗有些
; {& k/ G7 W* i6 B, i) O; Y擔心。

　　小黛白皙的臉頰上滾下數顆珠淚\，淚\眼朦胧中見燕青神彩飄逸，英姿飒爽，
心中大痛，「可他不屬於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來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著雙唇，心旌動搖，神不守舍。
" \: N$ ?% o4 o$ }; r) H, E) i) v
" ]% `. k3 y# `" D# @) G　　燕青心中感激，擁著她嬌軟的身子，剛想吻下去，突然聽得遠處有幾聲長嘯，
( ?. h( g" [7 g3 _  {隱隱有刀戈之聲，他擡頭極目遠眺，只見有數人騎馬疾馳，後面有追兵呼嘯著趕
& S% L  L) i& |) g來。
2 |7 E5 C: E5 X, g2 r
+ S. {3 o! M$ O　　燕青眼尖，見那數騎追兵身著胡服，所發之箭镝镝有聲，已知是金兵。他心
6 p/ N9 H0 L% Z' I中大怒，此地雖是北京郊外，卻仍屬宋朝邊界，胡虜竟敢如此囂張！

　　耳旁聽得小黛「啊」的驚叫道：「是大少爺！」

　　燕青鷹眼銳利，恰如閃過一道寒光，見當先一人秀才打扮，身著鴉翅青錦衣，
腰間係著羊脂玉鬧妝，頭帶繡冠，一副富家模樣，問道：「小黛，這就是夫人的
長兄賈進麽？」
2 x. A; O+ A$ x3 [
　　小黛點頭道：「是，只是不知大少爺爲何如此狼狽？」

　　燕青身形縱起，在那冰雪枝頭輕輕一點，借力使勁，在空中騰挪數次，已是
穩穩當當的站在路中，其狀似駿駒躍澗，神采奕奕。

5 k8 t# U: ]! G, h0 p$ a　　他清嘯一聲，道：「來者可是賈進賈公子？」
% z. S1 C5 b! q% m$ J8 ^9 A
　　賈進正縱馬逃命，猛然見空中落下一人，擋在當地，嚇得一身冷汗，忙道：
1 E8 b$ P$ B$ r4 c+ u「小生正是賈進，壯士何人，請莫擋路。」
6 m4 s3 r) Z* E0 N) R6 f* U% O0 E- t( U
$ i: E; g' [( i; O- a7 Y+ E　　燕青笑道：「賈公子勿驚，小子燕青，北京盧俊義員外是我的主人。」緊接
+ n/ s, {! O3 _著一輛香羅馬車已是急急駛來，看來賈進是帶著女眷。

　　賈進聞言大喜，釋下心來，忙道：「燕壯士救我！」

　　燕青點頭道：「賈公子是我家夫人長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
/ E; r& U/ `2 G6 |" D% ]說罷從腰間取出一把弩弓，叫道：「今日叫胡虜見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 e1 h0 g( Z: S3 q, x- t  `) U　　說時遲，做時快，只見當先追兵撲撲撲，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纏錦袋，彎彎如秋月未圓；穩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飛迸。
: _9 Y7 W' z2 d$ D' K- b
$ B& p; X0 \" k- e. X3 ]8 m　　追騎中一個錦袍金冠少年從中縱出，喝道：「願聞壯士姓名。」要知女真族
人曆來敬仰英雄好漢，見燕青神射無對，跳躍騰挪處神意放縱，氣定神閑，均是
1 h9 m5 T3 n. z3 ]; S3 @) t- s大爲心折。
5 B* h6 c* s+ h
: a  N/ m. }3 f0 A4 C; m% W3 e　　燕青喝道：「你不識我浪子燕青麽？」
2 N* a$ V. S) K% I/ `; J) e( O/ t
　　那少年贊道：「好，浪子燕青，我識得了。今日已是遲暮，咱們日後還有見
面之時的。」說罷撥馬便走，行得數步，轉頭道：「我乃大金完顔兀術，來日必
叫你南人識得我！」

( Q( c& d) _: I" C　　哈哈大笑聲中，已是絕迹而去。

　　燕青見他氣派豪爽，騎術精湛，心想：胡虜如此了得，難怪我大宋朝節節敗
; f  P1 o9 }" m+ H  @' {退。

　　賈進見他沈思，已是走上前來，道：「早就聽說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發
百中，果然是名不虛傳。唉，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呀。今日若無燕青小乙相救，
必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他本文弱書生，見金兵長相凶惡，早是嚇得魂飛魄散，
手腳無力。

　　燕青謙道：「小乙一介小厮，賈公子不必客氣。卻不知賈公子爲何被金兵追
% l& t* U( R+ x6 v8 x" ~  p趕，要知邊關金兵擄掠殺劫這種事情也是常事，你不會武功\，怎麽如此涉險？」

9 }. n; `/ m3 ?0 [/ f8 i* _　　賈進歎道：「唉，還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離此百裏的石
家莊，原也是大宋範圍。哪知胡虜大膽，竟敢越過邊界來打獵場，故而如此狼狽。」
4 j: g. F/ l* C3 O' R
　　燕青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見香羅車中錦帳一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
向他來，見燕青目光如炬，凜凜威風，嬌臉微紅，忙放下帳來。
1 c" A7 r. |( r* {4 A) {$ Z+ D
　　燕青道：「既來之，則安之，便到員外家一敘如何？」
- j- H, `2 T8 E5 z3 d
' X$ o  M+ [6 o9 r; e- t　　賈進喜道：「甚好，甚好。」說著目光斜睃小黛，見小黛臉色紅潤，少婦美
7 _0 v# J' ?' Q貌更勝當年，不禁心下一蕩。
* j/ B# S7 d# L0 k
　　燕青卻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顯是若有所思。


2 }9 n( d! F- x) L! x　　　　　　　　　　　　第八回賊李固無意識淫情
) R$ E5 B: g: t
　　詩曰：「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婦徘徊有情牽。風流總被風流誤，卻恨春光苦
9 q$ R# `( Q+ F6 {7 R7 b短長。」
, G) c% z' f& a  J
　　卻說賈氏自那日與浪子燕青戲耍一番之後，情思難了，衷心缱缱，思想著這
4 ]; |. p' [- P2 S" l+ Z8 L小冤家礙於員外恩重，不敢下手，長日裏神思恹恹。
' q$ H4 _. k+ b% H  l5 F6 l+ a1 `
　　這日，就著臨安靈隱寺方丈慧明禅師送來的正宗團茶，吃了兩個糖點心，剛
想打個盹兒。

+ K" B# f7 K/ z2 g9 C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奶奶，大少爺來了，還有少奶奶也來了。」
# t, z4 J) O* s2 ]
" W7 H) n4 ]" V# _　　賈氏喜道：「不是說要下月才來麽？怎麽今日不打招呼就來了？」她一向與
3 o1 P! e) o1 E( h# i8 r長兄情深，一聽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spetoct

小翠嘴快，道：「聽說是在郊區遇見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時搭救，才得
以脫險。」
$ r+ G) R2 J) W5 g7 ^# G4 N0 X
3 D& Y; I- @9 A4 l　　賈氏一聽，大驚之下又複歡喜，嘴裏直念「阿彌陀佛」，道：「北郊向來有
胡虜出沒，哥哥性子謹慎，怎麽也行起險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唉……」說
著急忙穿上一套織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兒、鬓花钗子，領著小翠走向前廳堂。

　　但見廳堂喧嘩，盧員外正與賈進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許\小事，何足
1 n. a) T) D7 {- ?: |挂齒，也是奴才應當做的。」心中卻是高興，畢竟盧家有些生意也還須仰仗著嶽
( m8 G. d& r" \9 g$ a( h: w家臉面。

　　賈進道：「時事混亂，也還須燕青小乙這種好漢相助才行，員外真是會調教
人，幾時也給我賈家調一個來。」

　　盧員外颔首稱是，謙道：「其實燕青也沒什麽本事，只是湊巧罷了。也是你
大意，沒將蔣方舟帶在身邊，要不然有他在，何懼胡虜猖狂。」
/ z% q" O2 h$ L+ J/ q+ f; n% ^
) T% [+ ]' W9 [" g1 e- N9 T: n, t　　賈方舟原名蔣方舟，原是江洋大盜，縱橫長江兩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絕，
3 `  w2 N" N2 D% q4 `罕逢對手。後來被同夥出賣給官府，下了死牢，那時賈準正是仕途得意之時，見
他雖處難中仍是豪邁異常，頗想引爲己用，便假公濟私，把他救了下來。賈方舟
感恩戴德，從此就改姓賈，投靠賈準做了家奴。

　　盧員外曾在枕邊聽賈氏吹噓，說賈方舟拳法勇猛快速，無堅不摧，殺敵於無
知無覺之中，他行走江湖時也素來聽過「半步崩拳行長江」賈方舟的名氣，心想
6 ^3 M3 h" [0 |7 D0 `3 u% M8 I言下當無虛。
- b% O/ P6 F$ ~: L3 A5 l
6 \/ F) I6 V5 N" M　　賈進點頭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帶在身邊隨侍，賤內又催得緊，匆忙之
: R& O6 c9 Z1 b% [7 ^7 s0 x, L下只好行險，誰知……」

' k7 f" X; C: u% E+ ^　　盧員外道：「賈少爺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沒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
天相，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
# k. q! D' }0 s
" S" w3 T* @) B* l' E9 @" O0 [　　賈進聽了大喜，正要說話時，賈氏已從廳堂後走了出來。

　　賈氏一見到胞兄，已是珠淚\翻滾，道：「哥哥也不念父親年老，竟敢冒險，
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累了全家麽？」
" ^# E5 o+ j- o1 @" x
3 o; v. {: n8 M& {9 a5 K; c　　賈進忙道：「妹子勿驚，也幸虧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虜，哥哥以後再也不
  T% _. c7 y( Z* O  b- l敢了，妹子別哭了。」

　　盧員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驚，我到後邊交待一下，晚上爲賈少爺
接風壓驚。」
' W& e' ~5 Z3 F
( ^& Y% i" g* _# e　　賈進道：「這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員外何須親自前去？」

　　盧員外搖頭道：「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緞鋪去收帳，
我看還是我去放心些。」
$ Z% Z$ I) G( Y* J  \- U: C7 j
　　賈氏道：「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補才行。怎麽不見嫂子？」
, V0 t4 p9 Q+ z% \; ]2 J2 v
　　賈進笑道：「適才受驚，小黛帶她到內室去了。妹子，幾日不見，你越發的
俊俏了。」他眼見盧員外走得遠了，向賈氏丟了個眼色。
7 _# B- S! w) s* Y
　　賈氏會意，對著那些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招呼，都不用進來
了。」

　　　　　＊＊＊　　　　＊＊＊　　　　＊＊＊　　　　＊＊＊

　　卻說那賈進娘子隨著小黛進內室更衣洗漱，見布置淡雅閑適，雖不見豪奢，
自有一種清貴之氣，知道這是小黛寢室。
0 u8 K$ o) B& A0 e, J5 b
　　她指著香楠木桌上那株半開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虧你了，
要不然落入胡虜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4 K9 T8 f  e* {
3 l' U. i! R" ^　　小黛忙道：「少奶奶也別跟小黛客氣，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與少奶奶姐妹
相稱。何況小黛手無縛雞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 o6 Z- y+ V6 Y5 X　　賈進娘子「哦」道：「早聽說盧員外家有個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見
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愛死了？」
4 {8 n9 }5 C( j1 u/ f3 f: w
　　小黛香腮暈紅，道：「少奶奶就會跟我這等下人開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 q5 J! W( r7 P# K0 `4 ^! c
　　賈進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稱，又私會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
; H. V7 `2 _4 o3 S看盧員外把他器重的，定會隨他心意了，還怕將來不成麽？」
; U0 j0 ]9 s5 s) `
　　小黛臉色陰沈，搖頭道：「小黛命薄，今生不複他想，只求得過且過……」

! [- W. W6 G8 U  ]) r　　她心事重重，難對人言，今日索性暢快了，道：「我下月就要嫁與一商人，
此乃員外之命，再無回旋之地了。」

, O& E$ C3 R, b* l  r5 V　　賈進娘子見她愁思綿綿，痛苦模樣，也是心下難過，道：「小黛妹子且莫難
過，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總是有情人難成眷屬……」
7 y% t7 d$ ]' b5 \
, x* a, Y3 O; d8 u" w; y. `- L8 \" J　　恰在此時，窗外傳來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聽，隨著北風的飄浮若有若無，
似斷似續。其實卻是纏纏綿綿，扶搖直上，小黛一聽，頓時神色黯然，心知這是
+ P+ @6 w8 Q: b7 A; a" u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顯然是日間所遇，心有感觸。

( ~( r- }0 v6 X0 _" i8 J1 z　　賈進娘子奇道：「這是何人所吹，竟是這般好聽。」

( E, y% A" \" E8 H　　小黛道：「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開南窗，便可見到他。」
3 v' e* Q% s! h" O- f
4 V& ?, ^& A; h' r/ K1 N　　賈進娘子聞言，信手推開窗戶，只見對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著一個標致
1 O6 X% g. q3 p  w3 Z! y俊俏的後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種潇灑脫塵的風致。
1 r: B& K5 n+ w, t
　　賈進娘子芳心一動，紅暈染頰，秋波流轉，心中贊道：好一個風流漢子！
; G8 e* R2 a! _. L
* }6 i: o7 d0 S　　燕青按宮引商，正自望著小黛這邊吹著，猛然間見軒窗一開，竟有一張花兒
, U# p9 s4 a* k3 Q9 }: m' \* s+ j般美麗的臉頰閃現，細看卻是賈進娘子。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轉輕拂，
轉入徵調，笛聲昂揚，似有一只高翔的飛燕，啭啭婉轉，哀而不傷。

! o% J+ r+ h; R" P& I) O　　就在此刻，兩目相視間，賈進娘子對他輕輕一笑，便關上了窗戶，一顆芳心
! D1 e6 C- u8 m嘭嘭亂跳，忐忑不停。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憂傷，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蕩過她的心
7 Z( D& l  S: h( U- {簾，她低下頭細想：與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燭光螢火一般輕描淡寫。

2 g" M- f+ C( [/ T　　燕青清嘯一聲，將短笛插入懷中，在太湖石上輕點了數下，縱向西首斜陽廊
中，目光敏銳中見李固匆匆地向廳堂走去。他心想：也不知員外有何吩咐，這便
5 D2 Q  f$ F; n見他去。
% M) a% }0 f) w# W2 `0 r
7 H, Y6 B/ I$ N: o/ f7 o　　李固手中提著兩盒子點心、一盒子糕餅、一盒子蜜棗，他收帳回來時聽下人
! C# L" r. T$ A3 Q  }2 U講賈家大少爺來了，就乘便從店鋪裏拿了些糕點給賈大少爺當茶點。他素來善於
察言觀色，溜須拍馬更是拿手好戲，此時心中只想著怎樣奉承好了主子，嘴裏不
( G5 N1 M5 q7 e1 m$ F1 w禁吹著小曲，渾沒見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 K7 q0 @9 p  ^% t8 X2 R) d
　　李固彎過心月形拱門，穿過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徑，見前面廳堂竟然無人，
不禁心下大怒，這些下人竟然偷懶，這還得了？看我明兒不宰了他們。
# i+ E  M) V9 v+ P
　　也是合當有事，李固走到門前，見廳門緊閉，有些詫異，只聽得有嘲谑戲笑
( b9 ^, a8 P% L* B7 O0 {之聲從裏面傳出，那聲音聽著好耳熟，緊接著裏面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搖晃聲，
好似椅桌不住的亂動。
; a3 h5 I: t/ l+ Z7 V
3 ?' L# a! Q$ t8 F　　李固嚇了一跳，心想：白晝喧嘩，成何體統？

　　李固蹑著腳步，悄悄向窗眼裏一瞧，只見廳堂太師椅上，一個裸身男子正按
著賈氏幹得正歡。但見：如椽巨杵，似吐水龍泉，巨杵直搗風水穴，飛泄龍泉傾
倒淫江水。熱騰騰烈火萬丈，救不出墜阿鼻的毒龍；黑暗暗苦海千層，陷入了吃
腥臊的色鬼。欲室裏尋找極樂，肉窟中覓得醍醐。

　　只聽見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時不曾入你，這穴竟還是這般的緊。」

　　賈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這半年了也不來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
# k8 _) L5 \; a. n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漢，妹
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p. D  t* U$ s- [" K2 G　　只見賈氏纖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這還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
( H7 k- b6 R, d6 ~) T; m字閨中時破了身，嫁過來時已是敗柳殘花，你道員外不知麽？洞房花燭夜時，他
將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頭竟要散了，可卻不見元紅。他盧俊義是明眼人，
只是嘴裏不說罷了，從那以後，他就來得淡了。你說，這還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賈進了，他忍痛道：「哎呀，這卻是我的疏忽了，如此豈不苦了
妹子你了？」

! U: C+ Q7 P, d5 z　　說著狠命地又插了數十下，只見賈氏嘴裏哼哼叽叽的，興發意濃，粉臀兒上
: y" p8 |! [" A, v+ ?3 D擡，湊著那巨杵來回磨擦著。

; x4 h9 b; |) j3 v6 w　　李固從外面聽了，如獲至寶，心下歡呼，不禁手舞足蹈起來。

　　要知李固一向對賈氏心懷不軌，早有窺測之心，只是礙於主仆身份，不敢放
肆。今日無意中得窺主子淫戲，竟有意外收獲，豈不大樂？既是如此，拿著這把
柄，往後還怕賈氏不從麽？他高興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 {4 ~) s8 [3 j% x
　　卻見他二人已是摟在一塊兒一陣的親咂吮吸，賈氏那淫穴兒如嬰兒嘴，一張
一合，好似待哺一般。而一汪兒淫水汩汩滲流，絲絲縷\縷\，源源不絕。

　　賈進拍了拍賈氏的屁股，命她雙手支在太師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張，臀部高
: r# t, d/ `3 c9 o0 S聳，而自己便站在身後，手扶著那殺氣騰騰的巨物，對準那嫩牝一杵，「撲噗」
- M1 L3 N, Z+ a
0 f2 B& i2 M, K* ]3 U　　一聲，直直地插了進去。他二人本是輕車熟路，老馬識途，不用招呼，已是
撕扯起來。
# O2 {7 g5 N& A* H& L) [4 E5 c
- x% H3 H! K8 u, ~) _　　這一頓好抽，但見光突突龜頭一進一出，帶著粘稠稠濕答答的液直往外流，
; }6 a' l) N$ `; e7 c- f; F! N直插得賈氏是香喘淋漓，瓊鼻翕張，「啊……啊……」的叫個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陽物高舉，已是五指齊動，搓揉起自己來了，一雙牛眼瞪
得好大，只是瞧著那妙物兒吞吞吐吐，內外交攻，妙趣橫生，淫水肆虐地順著那
. C6 V7 e2 |6 v7 J* K8 o: S0 W! u  K太師椅腿兒直淌在地上。
. N5 n/ z- }! v+ `
* y9 V2 s7 b. h7 k. D% {; n) V　　賈氏淫興濃冽，妙牝兒一夾一吮，或點或吸，竟將賈進那巨杵裹在裏面，活
- ^' ~+ V% x! e# B9 N+ R生生的套弄裹挾，直把賈進挾得是心魂飄蕩，一根陽莖竟是要酥了一般。當下又
7 T3 g+ a  R& Y& R* l& f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內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亂響，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 w" z' U+ h) Q3 Y
- S( @  k* y* P; ]　　賈進經過一陣的沖刺，畢竟當不住賈氏的陰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
9 R0 O; E( L  H' }股熱騰騰陽精已是噴湧而出，盡數澆在了那花蕊深處。

　　而窗外李固也隨著賈氏的浪叫聲精關大開，濃稠淫液筆直地射在了廂門上，
在寒冷中瞬間凍成斑斑汙迹。
8 G; r0 x/ |3 k. D3 h- o* ^
　　　　　＊＊＊　　　　＊＊＊　　　　＊＊＊　　　　＊＊＊
9 r: a3 T( Q, h  h( I' Y
4 Z7 c/ t3 l3 f( f# ?　　燕青走到後花園，聽得盧員外呼喝之聲，叱咤在耳，便知是盧員外在練拳。

　　只見盧俊義目光炯炯，精神抖擻，步法矯健，拳出時力道剛猛雄渾，全身關
節形曲力直，正可謂是神松意緊，氣與力合。
7 g5 L- Z) [2 o. E  g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見老辣，只怕自己這輩子是趕不上他了。
1 P) ?) r; p3 N: F4 Y# K+ {  ^4 F
　　盧俊義打到酣處，清嘯一聲，以一式「虎嘯南山」收勢，臉不紅，氣不喘，
  L1 b3 L3 S2 ^7 ^沖著燕青道：「小乙，拳術的妙用，貴在形、意結合，渾然一體，武術中常說的
『有形無意都是假，技到無心始見奇。』就是這個道理。你隨我苦心研練數載，
, G! J& {; U  r% S* F* J8 l5 \這些奧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興。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麽上乘
功\夫，但每日演練一番，卻能養氣凝神，百病不生。」
2 H4 m$ E0 j) m/ _
% N: w. d# G) ?% I& B! D: u8 r　　燕青道：「主人說的是。小乙從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無拳，意無意，無
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練到員外這般火候，雖死何憾。」
( g' M; A' b3 L4 [, ]$ a
　　盧員外側目打量他，緩緩道：「你雜學太多，不能專骛於武術一項，天性所
然，不能強求。不過你善於動腦子練武，在武學上當有一番作爲，盼你能克己爲
人，切莫耽誤青春年華。」

/ X. e0 a1 B+ t# G+ J% e: _, _　　燕青喏喏稱是。
6 A- ^4 s& _1 a8 ~2 G8 q% x6 b, m
6 J3 {4 v/ v: {7 B0 D. N" F" W　　蓋\盧俊義也是一方豪傑，眼光自有獨到之處。後世流傳「燕青十二翻」、三
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見功\夫不負有心人，而燕
: l* C: M/ d* t- g1 d/ O1 Z  m青得以成名，盧俊義可謂不無功\勞。此乃後話。

: N6 b5 O9 ?+ t+ g1 ?＊＊＊＊＊＊＊＊＊＊＊＊＊＊＊＊＊＊＊＊＊＊＊＊＊＊＊＊＊＊＊＊＊＊＊
, G% W9 ^9 V1 g6 u$ D7 \　　附一篇網文節選，作者十年砍柴

" Q3 J. I# h3 {$ S: D5 p　　水浒中最有間諜素質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間諜活動是柴進和燕青合作幹成。

　　柴進是周世宗之後，身份高貴，氣度不凡，見識超群，難怪，有「天貴星」
之稱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爲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
要借重他的聲望。

: }* q+ j. u8 Q0 V/ f  S　　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盧俊義的心腹。這位小乙帥哥「更兼吹得，彈得，
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頂真續麻，無有不能，無有不會。亦是說得諸路鄉談，
省得諸行百藝的市語。更一身本事，無人比得。拿著一張川弩，只用三只短箭，
郊外溶生，並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間入城，少殺也有百十個蟲蟻。

　　若賽錦標社，那裏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頭知尾。

　　「這燕青，他雖是三十六星之末，卻機巧心靈，多見廣識，了身達命，都強
1 n# L; P0 Z) h( ]8 ^! J8 c; ]似那三十五個。」
1 i5 R0 T. Z; e5 H: _
! {: B6 k- R# }: |$ X　　——小乙哥簡直就是一個天生作間諜的料！武藝高強、熟悉各地風俗，能講
$ A8 g9 Q# w; ?: Q4 v" z多種方言，賭場、官場、風月場的路子摸得門清，戴宗和他比，簡直是個什麽都
2 F$ X1 e4 c8 O) N不懂的村夫。

' g4 ^$ H% k( ?( `5 e0 f3 X/ R0 s　　世家子弟柴進和小帥哥燕青聯手，伴宋江進東京演出的那幕戲，真可以進間
諜培訓教材。

( P9 V' l; U, n$ u　　——宋江雖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進東京那樣的龍潭虎穴，靠戴院長那
兩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須仰仗柴進、燕青兩人。

, W1 t0 d* s  |! l& X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爲了騙取進皇宮的通行證——簪花，兩
, K8 }. E) c: p3 U0 z: R人合演的雙簧那樣精彩。
2 M. ^8 ~% f+ \+ {- Q# `3 z
　　在酒店裏見到到皇宮值班的官員，燕青向那位王觀察行禮，王觀察說：「面
* d. |4 K3 C" z5 G生並不曾認識。」

, e9 K! H3 t: W6 E7 a3 S( C( O　　燕青說道：「小人的東人和觀察是故交，特使小人來請。」
3 o5 q* T3 Z2 p* W( E8 a* c) s
　　「莫非足下是張觀察？」那人道：「我自姓王。」

　　燕青隨口應道：「正是叫小人請王觀察，貪慌忘記了。」

　　「隨口」可看出燕青隨機應變的能力。李部長的秘書和司機認識張部長，而
公務繁忙的張部長難以認識李部長的秘書、司機，這很正常。且下人見了官員，
9 Y! T2 e0 D3 Q! Q) o因爲緊張而忘事也很自然。
* j1 f( E, O0 _
4 g; n& a' l! q1 X0 I2 M　　當燕青請王觀察見到柴進時，王觀察自然也不認識。

7 o" Q" u5 `1 B- T# g　　可柴進笑道：「小弟與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說，兄長熟思之。」

　　像東京城內的官員，自然社會關係多，有些兒時的朋友忘記了也屬正常。再
加上柴進優雅的氣度，以及和燕青天衣無縫的配合，王觀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難以
駁回柴進的面子。

) f. B8 S  t* f　　酒至半酣，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時候，柴進抓住時機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後當著奉承自己的兒時好友，喜歡顯擺\也是常有的事情。
. I4 H2 D8 w! |6 z
　　「每人皆賜衣襖一件，翠葉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個，鑿著與民同樂四
字，因此每日在這裏聽候點視。如有宮花錦襖，便能夠入內裏去。」

( p# u( `' S8 J# x/ n% y3 M　　不經意間就泄漏了國家機密，然後柴進、燕青用麻藥放倒了王觀察，柴進換
了他的衣服和宮花，進了皇宮。等轉了一大圈後，回到酒店的包間，依然將宮花
. b, M. A' U. ?! _衣服還回來。他們抓住了王觀察這些官僚們的弱點，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
家借用過，爲了烏紗絕不可能主動去上司那裏彙報。
/ M( n9 U7 D9 O. h
　　柴進在宋徽宗辦公的睿思殿裏削除「山東宋江」四個字，其實質意義是先向
2 ]# l: o9 u4 \' I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隨時可進。嚇唬一下皇帝後再找招安的門路就容易一些。

/ r5 ^' o' z. _$ b4 I8 Y　　後來征方臘時，依然是柴進和燕青，潛入方臘內部，取得了方臘的信任。柴
進被招爲驸馬，燕青被封爲奉尉。成爲攻占方臘清溪洞的「第五縱隊」。
8 l% c" V, V9 x
2 \5 n! ~) N/ Z9 G% r$ z　　柴進主動申請潛入敵部時，惟一的條件是：「情願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爲
伴同行最好。此人曉得諸路鄉談，更兼見機而作。」
( B3 x2 ^1 f1 [5 }
3 j0 P1 G" C) C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說過東京話、山東話，還不爲奇，畢竟離大名府不
遠。他竟然連鳥語一樣的浙江話都能說！天才間諜。
: s$ o# t# ?( K3 V
% d! y  m# Y6 Y6 S" [　　燕青接近李師師那番表演更顯露小乙哥過人的機靈。

, ]/ L% I+ f  O: P2 E! c2 E　　當老鸨問他：「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張乙的兒子張閑便是，從小在外，今日方
歸。」

　　——這小乙哥，天生的一個白相人的模樣，再加上「世上張姓李姓王姓的最
多」，這開勾欄瓦肆的老鸨，引來送往，閱\人無數，哪能把每一個人記得清清楚
* I8 Q$ o2 C/ l, u楚？

2 S. C* X* _5 R2 o2 J　　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張的客人，於是說：「你不是太平橋下小張閑麽？

　　你那裏去了，許\多時不來？「
/ G6 p% I6 w( I4 M
& O. ~+ q* G( o. V4 t. m$ F" `　　這燕青當然順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順利見到了李師師。如果是戴院長
前來，那個作派，加上說一口江西話，甭說見李師師，估計城門都難以進去。

　　體現燕青之間諜全面素質的還在後面。當李逵元夜鬧了東京後，燕青等人的
/ b) M+ F$ ^. _1 ^: R4 L# J身份已經暴露，但爲了受招安，必須見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時履險而去，可
1 h9 g- `; ~  O0 g* V3 S見他的膽量，也能見他的自信。
; F0 y. P2 \1 T; J9 e+ J
　　「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裏（李師師）那裏入肩，枕頭上關節最快。小弟
可長可短，見機而作。」燕青非常了解李師師這樣的歡場女子，而且也認定在專
制的社會裏，枕頭風比什麽都重要。
# w# J' a3 ~, J; t9 V7 h3 g3 c
6 S' ~; _0 O% ~3 }6 v$ s　　然而由於燕青並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說了句：「賢弟此去，須
擔幹係。」
3 O5 s$ z$ R5 z9 I
　　戴宗立馬主動請纓，陪伴燕青去東京。
6 t4 N: J0 r$ Z$ l! ~
　　——戴宗此時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監視燕青。

8 S3 ^( A$ _3 B; A3 G0 ?) V2 R　　此番進京，東京城自然加強了警戒，可燕小乙拿著假冒的公文，兩下就騙過
+ z! N% Y  t4 ~, T+ [) P了守城的衛士。先是擺\出開封府辦事人員的威風訓斥了門衛一頓，然後將假公文
劈面丟將去道：「你看，這是開封府的公文不是？」

; s! W  C6 p6 l- v# B- ^　　嚇得監門官對衛士喝道：「既是開封府公文，只管問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將狐假虎威的開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輕易騙過監門官。

　　待到在此見到了李師師，燕青更是體現了一個職業間諜的優秀素質，先是巧
施「美男計」，迷住了李師師。等到李師師動了情後，爲了不壞梁山泊的大事，
) E& s& u0 H" ?拜李師師爲幹姐姐，堵住了師師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師師。

　　——真牛，燕小乙。
: b  h7 u; r5 d2 Q0 l
　　可戴宗對燕青卻是那樣的不放心。當燕青向其講述和李師師交往的情形後。
" O3 c8 a- s, W: Z$ d" C7 F+ s
　　戴宗說：「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馬，栓縛不定。」
  ^! `7 V# _+ _2 B* m/ l
/ f$ s1 X0 g8 t/ w　　燕青道：「大丈夫處世，若爲酒色而忘其本，與禽獸何異？燕青但有此心，
死於萬劍之下！」
' _+ @0 ^# ]. V
　　戴宗有點難爲情地說了句：「你我都是好漢，何必說誓！」
% |4 w1 Y; J, B( l% L
$ V3 h; p2 Y6 Q% A　　燕青回答說：「如何不說誓，兄長必然生疑。」

　　對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鏡似的了解，但爲了梁山的兄
9 v9 V% h# f. I; i- M( J弟，他情願被懷疑，被監視。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態，最後順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
& n; I$ n& ?# d5 J# [, S& r8 G燕青此時未必真的願意招安，而是爲了完成領導交辦的任務。這才是真正的好間
諜。
& y: @0 C7 i$ U
2 ^3 ^9 L9 H5 D& v0 w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場。勸盧俊義隱居未湊效
後，「收拾了一擔金銀珠寶挑著，竟不知投何處去了。」並給宋江留下一首詩：
「雁序分飛自可驚，納還官诰不求榮。身邊自有君王赦，灑脫風塵過此生。」
3 D) R& ~: }; o& ]: _/ s# E( Q
1 {" D, a. v  G4 {/ K! i3 w　　這樣早留後路、全身而退的間諜，古今中外能有幾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
宗，此時目睹兄弟們的慘死，也明白過來了，效仿了燕青，納官不受。可惜沒有
8 o7 [( v9 _  b" x1 R8 Z" ]6 }燕青那樣隱居江湖的準備，也沒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後死在東嶽廟裏。
6 S4 A1 ?1 w4 b- y5 c
　　　　　　　　　　　　　　　　　　　　　　　以上文字摘自《閑看水浒》
＊＊＊＊＊＊＊＊＊＊＊＊＊＊＊＊＊＊＊＊＊＊＊＊＊＊＊＊＊＊＊＊＊＊＊

+ ?$ _1 d6 p5 f5 E
$ `% S% a" {% j　　　　　　　　　　　　第九回展神功\浪子挑嬌娥

　　詞曰：留春不住，費盡莺兒語。滿地殘紅宮錦汙，昨夜南園風雨。小憐初上
0 u4 i5 u1 q% O) C% V. u+ g琵\琶，曉來思繞天涯。不肯畫堂朱戶，春風自在楊花。
/ Q% X7 _+ J2 B, }0 w& S0 m2 V0 w
- g5 R3 Q! j8 d2 {2 c　　調寄《清平樂》
3 T! `4 {1 s6 s; q4 P) B
" p$ v; C  z: U9 G　　卻說賈進這些日子住在盧家，時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數日。

2 n4 a& _5 c# x- Z　　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濃濃。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過月牙小門，到
3 k) O& ^0 \6 i) b1 o了後進一個小園子。

　　但見一個穿著素花绮羅襦襖和留仙裙的年輕女子手中正端著白玉托盤走了過
來，不是別人，正是小黛。
# L" C+ B# s- {' b0 v0 s( k& B/ L) N
0 ^" R/ W, J3 W& q9 q' i　　賈進心中大喜，這幾日來，他一直尋思著見見小黛，可這小丫頭總是緊跟在
賈氏後頭，沒有機會，今兒個可是天賜良機了。
: f5 I% z4 @* B' f4 }# @
　　他藏身青石柱後邊，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後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
3 B1 l' Y8 }1 i' K; J小黛，今朝可跑哪裏去？」口裏說著，一雙手也是不規矩地鑽進了小黛的襦襖裏
) g7 b  r. M. k0 F) O. l9 F去，搓揉著那兩把飽滿肥漲的粉團來。
# m/ o5 W! H) f' b- |' q; o3 t0 Z
' D9 }& Q; f6 y1 x) }* \　　小黛初時大吃一驚，一聽到他的聲音，急道：「大少爺，莫這樣，讓人看見
了……」她身子微掙，卻抵不過賈進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慚，只是幹著急。

' `9 l4 W! H  I' l$ l# h9 P　　賈進卻不理會她，輕輕咬著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時不見，出
6 \1 J8 _9 v) j( i& o" s7 D+ G落得越發水靈了，來來來，讓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沒有更肥了？」說著已是將
手伸進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滿月般圓潤的陰牝。
. j: d9 H5 B+ h8 w. P% J6 \9 l
: R1 F8 E( G% b" ]) A% w　　小黛手中拿著白玉托盤，裏面裝著要送去禮佛的四色茶點，生怕掉了，只是
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爺，你再這樣，小黛要叫了……」
- j& x6 b/ ]( i: f6 e+ `1 n6 M
　　賈進一摸到那圓潤潤溫玉般的陰牝兒，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裏喊著
什麽，中指一勾，已是挑撥著她的陰蒂兒，嘴裏念叨道：「小美人兒，哥哥要死
. m& @4 v% @1 @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順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盤放在了身旁的欄杆上，就要
- M! Z2 O& a) {, ]* q解她的留仙裙帶。

9 `9 j; M/ G0 {' i' _　　小黛將手把他一推，往後退了幾步，氣喘籲籲道：「大少爺，小黛已非賈家
丫環，此生再無可能做這苟且之事，還請大少爺自重。」她的眼中噙滿淚\水，心
中氣苦難當，只恨老天不公，讓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 B6 `2 A& r) V! m, U/ [/ I
/ g$ R/ M' q% R5 c　　賈進詫異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麽，怎麽生分了？」然後又笑嘻嘻
0 R* N6 D* y. u/ C& ^0 e- B+ d6 ]道：「還記得那個花開的日子麽，陽明台前，石榴樹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
2 C% E# X! C. v& k  T0 V  h9 d+ e你好嬌媚好生讓人憐惜……」
2 L; |7 [! P  v; M0 {. j
　　小黛面如土色，渾身顫栗，粉淚\雙垂，忽然大聲叫道：「不，我早忘了，早
/ M1 i; c8 t+ V就忘了……」未等說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園子。賈進望著她匆匆消逝的
# B; @' y, b# P$ Z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7 U2 P) h/ n2 Q0 r　　小黛一路小跑，聲淚\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裏去才好。她順著青石甬道從
後庭跑到前庭，耳中盡是呼呼的風聲，卻沒看見燕青正向她招手。
# r# }3 c0 y; [( I2 r
  Z5 E+ o0 l, H　　燕青見狀，心中疑窦叢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態，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員外有
. x" e6 F  R$ l0 Y) o3 w+ b, S命，叫他去找賈進。
4 M& Z) E9 M+ a  m
5 @: `1 d3 `) F- m$ U& p　　今見小黛衣衫不整，雲鬓松散，只是心下納悶，走進了園子裏，卻見賈進呆
呆站著，只是望著欄杆上的白玉托盤。

9 m  C6 c" H6 v8 t$ V; e' M) T* l　　他上前拱手道：「賈大少爺，員外喚你有事。」

　　賈進口中諾道：「走吧。」賈氏前日裏著李固挑了個時辰，要往法覺寺燒香
7 Z8 O6 ?. j. r求子，俗語道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賈氏自入門來，肚子總是扁扁的不見
起色，心下頗爲著急。賈進聽說了，就道：「這樣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觀
音佑我賈家後嗣昌盛，多子多福。」

　　盧員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來我還想喚他去隨
侍左右呢。」

　　賈氏原也撺掇員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謀善變，其實心中總想尋
個機會再親近燕青一回，不過既是哥哥開口，也沒啥法子，只是臉上不動聲色，
道：「我去喚我家嫂子，這樣熱鬧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卻道：「晨起時，奴婢聽賈少奶奶說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沒
有？」

　　賈進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罷，就在家中好好歇歇。」盧員外忙道：
「啊，我著人去叫慕容先生過來，開個方子將養一番，他老人家醫術精湛，妙手
回春，沒事的。」說罷，轉頭對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要叫慕容老先生親
- f5 `( S, ?( R3 y' c自來。」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幾道，字安國，算得上京城第一名醫，秉性剛直不阿，
任是達官貴人也是不假顔色，因此間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與慕容幾道相熟，兩
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裏常相博弈的。
/ W$ ~0 Q1 T! p
　　賈進道：「如此麻煩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們先走吧，趕早些也不會太擁
擠。」賈進尋思著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機再和妹子親熱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
' e$ \* A, S, s, d" O+ _! A0 U9 n& Q好。法覺寺曆來香火旺盛，人群鼎沸，盧員外自也點頭道：「也是，我叫李固去
北郊張莊收款，收完款後直接趕去法覺寺，看看要買些什麽東西，直接吩咐他便
是。」
/ j& q$ A5 s3 q% s0 P6 u1 [' ?; Z
; s3 V+ O5 o9 C7 U3 x( o% G" F　　　　　＊＊＊　　　　＊＊＊　　　　＊＊＊　　　　＊＊＊
- ^& r  E5 A' H6 D$ D
0 W) h" r7 G& w2 I0 ^　　慕容幾道打量著從錦紗帳中伸出的那只纖纖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脈上，過
了一會，點點頭道：「少夫人卻不是心口疼，這是胃脘犯了病，只須一貼即愈。」

　　說完，筆走龍蛇在紙上開了方子。燕青見上面寫著：幹姜、草豆、良姜各一
( v9 ?2 Z5 n$ N錢，厚樸（姜制）、陳皮、砂仁、枳殼、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
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2 Y. y6 M/ w3 }5 @9 q　　慕容幾道道：「燕青小乙，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飲』，不是看你面上，這
+ W4 O: K; n( I1 }" a& D等小病我是不會來的。」
. l: v! Z  y- z7 l9 P' C9 F9 k
　　燕青笑道：「不是慕容先生親來，我家主人不會放心。先生辛苦，這些菲薄
9 [" X" ?' ]( J1 e2 `% }& g" t3 X酬金就請給家中大人小孩買些物事。」
, J3 U9 z" z. \( D4 O0 u( j( O1 r
　　慕容幾道見端上來的盤子上放著三錠大元寶，搖晃著花白腦袋，道：「這個
卻不要，幾時到我家中手談一局，定要叫你饒三子才行。」
# p" H' K( R' f  t% c7 S6 }* V
  q" x( H* T* j9 V: ]　　他素來好弈，卻不甚精此道，難得的是屢敗屢戰，契而不舍。一說到這裏，
9 X" X; f8 K! y+ j0 O* g$ s頓時眼睛放光，拉著燕青，道：「這時我卻有空，咱們就下一盤如何？」
& P2 M4 Q3 l: Y; `) m1 B, V5 B
- R0 @3 ~9 ^1 T0 X　　燕青笑道：「來日有閑，小乙定到府中，還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廬山雲霧茶
呢。」
2 A- y1 R& i$ K5 d9 K9 [$ u7 y- j, D! r
　　慕容幾道叫道：「一言爲定，我卻要走了。」

2 J& R. O% A4 ]  H- ?/ O　　燕青送走慕容幾道後，親自走入廚房內熬好湯藥，然後踅入客廂房內。但見
: o* m% Z7 Q. `( I賈進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恹恹的俏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夫人莫要起來，有要動了胃氣，還需多在床上躺些時候才好。適才慕容先
6 ?" Q$ H3 m( g# V5 ~3 [) z- B0 a- I生說此病只須服上他的湯藥，再多多休息，當可藥到病除。」燕青見她容顔憔悴，
神色郁郁，只當她是病來所致。

　　賈進娘子淡淡一笑，道：「勞煩小乙哥，我這病是生下來就得了的，已經習
9 W+ ~, s  z" N慣了。」她雖是說得輕描淡寫，眉宇間卻有一抹輕輕的憂郁之色。

2 D. |/ D1 Y& E. ?# B　　燕青微感詫異，道：「夫人向來錦衣玉食，何以憂傷至此？敢莫是有人欺負
了你，小乙無能，願爲夫人分憂。」

+ a" q6 G% t  i5 y" V/ D0 p　　賈進娘子見他關心，心中感激，自景山修竹亭見他從容退敵，英姿飒爽間風
: K3 [  Z3 Z* N1 w0 i; D流蘊籍，已是芳心大動。此時見燕青體貼入微，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這
2 I: C. ~0 c( A5 D5 U不便是你魂牽夢萦的那人兒麽？去，去，去，莫莫莫，負了這良辰！」
. R# s: I8 T2 Y
( W9 F' O8 k' f- b2 Y, G　　她杏眼橫媚，秋波流轉，中間有著一分欣喜、一分憂郁、一分激動、一分歡
愛，美目癡癡，只是望著燕青那虎目含春。她悄然道：「奴家這身子骨自個兒知
道，無甚大礙。奴家只是，只是……昨日，你家夫人跟我說起要去法覺寺燒香，
我知丈夫必要隨了去，就找了個托詞在家……小乙哥是聰明人，自當知曉才對。」

, m& @8 E3 t% X% {4 l8 `　　賈進娘子躊躊躇躇著把話說完，玫瑰也似的嘴唇張合之間份外誘人。燕青實
乃天巧星轉世，一顆千伶百俐心，豈有不明白之理。眼見佳人嘴角輕顫，如顫顫
& F; \* r5 a1 ?! W! Y3 E+ ~9 _' k的郁金香花瓣，而低低的語音是那花瓣上的露水。

( n8 p) j0 k: ^# d  y4 w: B　　燕青伸出手，輕輕拂拭她眼角的珠淚\，感覺被無數的柔絲所包圍。賈進娘子
香肩微擻，絕望中緩緩地握住了他，這手指輕觸的一刹那，她恍然忘卻了自己，
內心的冰在一寸寸地瓦解，情感在無邊無際的放縱。冬日的驕陽透過窗子的輕紗
' s- d6 Y5 i$ b4 u" m3 u3 N漫濾進來，牆角的那檀迦花吐露了微微的香氣，而這一切都好似在將她拉入那無
盡的深淵。

　　當賈進娘子第一顆晶晶的眼淚\從她花瓣般的面頰上滴落下來時，燕青就好象
聽見了那清脆的聲音，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悲傷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神魂飄搖，輕
輕地說：「娘子好美……」這語調是如此的婉約，在靜室裏更是萬分的柔膩，是
晨間蜂蝶的輕語。
, ]; z0 u& ]6 V; o: [+ `+ S; K
* q" ]7 C. o, s: L# }, k& ^! |! U0 ~　　賈進娘子胴體輕顫，歎道：「輕粉易逝，紅顔彈指，昨日樂遊原上的好女兒，
0 O, F6 Q  t' h/ A9 x不過是今宵黃土垅中的一堆白骨。小乙哥……憐我！」
2 f( p, ~* n; [9 m# t1 A
; H' K/ s6 ^1 {+ j: I　　燕青低下頭，吮著她唇角的花香，吟道：「娘子……」他的手徑直伸進了她
. E8 A5 H# n0 _- J的亵褲裏，摸到了那壟肉阜，肥肥厚厚，光光滑滑，竟是寸毛不長。
" V3 [% ]: i7 ?3 O( f
$ K" e: J- ~" [/ |2 v8 Z: @　　燕青大喜，心想：「以前所遇女子，皆是毛發葺葺，唯獨不曾見過白虎，今
4 w- k* `: y; p- b* k5 A" l日卻遇上了。」說來也怪，燕青雖是久曆花叢，這風月場中也算是踱山越水的主
# T7 D" G+ t! P5 Q子，然無論美妍胖瘦，身下之物盡是百草叢生。如小黛、秋娘這等頂尖人兒，也
, u9 T$ r. P' M: k9 {) a7 L是草豐水足場所。

　　當下，燕青再不多言，將她身子橫抱，但覺體軟如棉，吹氣若檀，已是心醉，
( ~$ [8 T" s' }' I8 c: ]* @道：「好娘子，今日定叫娘子如意，也不虧了我浪子名聲。」

　　賈進娘子粉靥染霞，如露滴秋色，美目睥睨時風流蘊籍，媚不可當，她輕笑
4 a! u( p, f$ {* ~/ W# n$ X道：「早知小乙哥風流手段，只是奴家體弱，小乙哥輕憐則個。」芳心亂顫之下，
( `0 [  ^! \) x6 \胯下淫水早已絲滲出，染濕了亵褲。
, [2 G* u. W$ T0 P
) }# t3 y5 G# `# f$ v　　燕青見她體態撩人，勾魂攝魄，裆下風流家私也是生猛彈翹起來，便一手勾
著那柳腰一手摸捏起她白嫩之物，叫道：「還不知娘子姓名，可跟哥哥說說？」

　　賈進娘子體酥情熱，更加上燕青那物事頂在她的白膩膩大腿上，已是嬌喘籲
籲，椒乳隨著喘息上下搖晃，道：「好哥哥，奴家閨名叫蘇蘇，你卻不許\和人說。」

　　說著，丁香半吐，與燕青交纏在一起啃啄不休，心中暢快，美不可言。
. p" e% }# }# H6 ?/ M* t* n$ J# [
& p- k1 B+ E  d2 B) Q6 w- [) W* J- t　　燕青贊道：「好名字。蘇蘇，哥哥可要酥了……」他狂吻之下，伸手挑開她
+ m: @+ X2 }$ S; d6 D! v的衫扣，再輕輕地一摁一擠，但見兩團雪白乳房彈將出來，乳尖上紅暈一片，嬌
滴滴的好生誘人。

　　燕青低下頭含了起來，一陣陣地叮咬舔弄，口中呐呐道：「親親蘇蘇，你這
小乳兒真是清香無比，著實討人喜歡。」

　　想這賈進娘子早已是欲火旺盛，那騷穴兒淫水肆虐許\久，怎堪燕青調情手段，
6 Z7 x6 Z+ ?8 t: E5 l) T, D4 P4 v9 H陰牝內灼熱難當，卻是不便直言，只是口中嗯哼亂叫，不住兒地抛送媚眼，淫調
& l. z1 f& I+ N! p( r. x+ {" v' M兒不斷，兩只玉腿兒只在燕青腰間擺\弄，一只小手兒徑自伸向燕青裆下的巨物。
$ A& d5 z' j; r  l6 X% E
　　要說這燕青是風流人兒，怎不知賈進娘子淫興大熾，騷癢難耐，只是心中歡
喜，故意調戲於她，全不理會她，一只手玩著那乳房，一只手只是揉搓著那光滑
肥膩的美穴兒。

/ |# m8 g( r0 |" p　　賈進娘子在他懷裏如蛇般騷動，心頭便如有萬針攢心般難受，粉唇兒輕顫，
8 G$ _2 h2 K" b+ X" U6 N擠將出絲絲呻吟，只想化仙飛去，以免受這錐心的折磨。燕青見她難受，輕笑一
1 i& B+ `$ P0 N5 c0 w& e聲，遂用手掰開兩條嫩腿，細細賞玩起來。
/ V* o. u8 H7 G+ A$ W* x! b
4 Y% O, T/ `1 q) P4 J: i9 @　　只見那光突突陰阜上，有兩片殷紅物事，粉嫩肥厚，涓涓細流自那緊窄處瀉
將出來，濃稠粘白，令人神消。

% k9 _  ~, D2 d' a2 k5 ?8 A　　賈進娘子盡管閉著眼，也知燕青正自觀賞自家那美物兒，面紅耳燥，陰牝兒
更是吐出陣陣淫水，心想：「全叫他看將去了，也不知怎生丟人？」
3 J. H1 I" }, S% `7 f8 d1 ^
　　燕青情熱之下，也是按捺不住了，提著自家那堅硬鐵棒送入了那嬌膩美穴之
: g; K  D, W) c2 O6 k中，甫一插入，但覺內中暗潮洶湧，遂使出內家心法，定住心神，慢慢抽插起來。

& d: J6 B9 r! o  h　　他本是天巧星下世，異禀天賦，聰慧英武，有過目不忘之姿。早些年曾見過
《黃帝內經》，也暗地裏練過《大陰陽天地交賦采樂心經》，床上功\夫也算是一
% D& G: F  H1 g) X) |% E等一的高手。

　　這賈進娘子雖是風流人物，平日也只是與丈夫交歡過，眼下子卻怎當得燕青
% D! r4 d9 {8 f$ z% s& X$ d肉棍兒撩撥穿插，心眼全開，肉穴兒淫水激濺。
; \% G% m7 w) d' s  ?& o7 G
# A8 k7 H) M& G7 Y& |1 @) K2 f! N8 q　　燕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狠狠地刺中她的花心，每刺一次，都叫她心魂俱散，
只覺著生不如死卻又是那麽的暢美快活。
% T$ t4 A$ _  s
5 r9 a8 u- j7 ?/ M2 o　　她的玉腿兒拼命夾著那銷魂物事，花枝兒亂顫，哼哼唧唧，再接受重擊數百
8 p7 o1 p' A" Q3 _1 G5 J8 I; V下，陰牝兒經受不了，自花心深處再次湧出陣陣陰精，粘糊乳白，淫縻萬分。燕
青早已心知，蟒首昂揚，鯨吞那乳白濃精，但覺神清氣爽，自知功\力更上一層樓。
5 h4 Z& R1 C1 W9 K: ]/ I- g
% m8 M2 ]! Q; m  s# x6 y4 E　　他運轉大小周天，然後睜開雙目，目光如熾下，只見賈進娘子花容黯然，顯
& Y9 R* I! ?+ X7 _2 [是方才那一仗打將下來，她已是精疲力竭。

　　燕青愛憐地撫摸著賈進娘子略顯憔悴的臉龐，歡愛之後委縻之中的她依然妩
; |; z* J& X, I0 y; D9 \+ e媚勾魂，狀比病中西施，貌比恙中貴妃，更是叫人魂消。